说话间,凌清越与言昭再度投上目光,皆神情凝重。

    待大巫羽去后,凌清越与言昭并肩同行。

    一路上,凌清越忧心忡忡,心绪如潮水翻涌,

    末了,他对言昭说:“我想回一趟酆都鬼府。”

    只需这么一句话,言昭便猜透他的心思:“你要见谛听兽,再查明华仙尊当年之事?”

    凌清越点头承认:“明华仙尊决心以身殉道前,何故将魂灵一分为二?此事全然不在情理之中,我实在想不明白。”

    言昭亦是疑惑不解:“我们即刻就去。”

    “不。”凌清越对他说,“如今局面纷乱,你我各自镇守一处才是上策。”

    此言有理,可是言昭放心不下。

    凌清越见他不肯答应,劝说道:“我有能力保护自己。”

    话已至此,言昭索性坦言:“我从不担心你无力自保,只恐你孤身涉险,从不懂得爱惜自身。”

    诚然,言昭一语中的。

    凌清越闻言,下意识移开目光,莫名不愿与他对视。

    可言昭不容他逃避:“告诉我,你再不会这般行事。”

    而凌清越只是叹息着问:“我说不会又能如何,你信得过吗?”

    此刻不论是赌咒发誓,抑或诚心许诺,都算不得数。事到临头时,凌清越仍会不计代价地竭力回护言昭。

    他不曾计较过值或不值,甚至不为历劫试炼,只为言昭能在风浪中全身而退。

    僵持半晌,终是言昭退让:“罢了,我又不能时刻关着你。我只希望你能记住,每逢遭遇危难之时,都要将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凌清越问:“我若身陷两难之境,自保则不能为你周全,你又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