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越拿来白鹿妖族上贡的醴浆美酒,满满斟上两杯,又问他:“你是如何晓得他们要来闹腾的?”

    言昭得意道:“魔界罗刹将只忠于魔君一人。”

    凌清越恍然大悟:“原来是摩尼。”

    末了,二人目光相投,相视一笑。

    凌清越正欲尝一番美酒佳酿,却听言昭说:“今日成婚,当饮合卺酒。”

    凌清越这才隐约记起来,俗世间的确有这一风俗。

    言昭轻笑,引他举杯,环住手臂,将杯中酒饮尽。

    “如此,便是饮下合卺酒了。”

    说话间,言昭猝然拽他入怀,奉上一记深吻。

    待到分离,凌清越说:“我想回酆都鬼府一趟。”

    无须多言,言昭便已明白他的心意:“你想去三生石畔瞧一眼?”

    凌清越点头:“当初,三生石上只刻了我两世名讳。如今你们已结契完婚,石上字迹理应有所变化。”

    其实,言昭也想亲眼看一看三生石上字迹。

    二人顾忌酆都鬼府忌红,待闹洞房的一行人归去,才悄悄回房换上常服,同去三生石畔。

    果不其然,密文已化作寻常文字,写的是清徽仙尊与钧天圣王。字迹深深刻入三生石中,应证着天定的缘分。

    “果真是应三生之缘,结永世之好。”

    言昭开怀,眼中都载满星河。

    凌清越感怀万千,指端触及石碑,从明华与白岑的开始,一笔一划描摹前世今生的名讳。

    千年光景都汇集在此,曾经无尽的遗憾,都在这一刻尽数弥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