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之中,人们仓皇地向往家中跑去,却有两个人仍坐在酒肆里饮酒。

    这两人看似都是普通人,可仔细一看便知道,其中一个是练过的,身板子比常人要壮实的多。

    而另一个虽然穿着粗衣麻布,脸色倒是细嫩,不像是日头下面干活的,倒像个王宫中的小内侍。

    壮实人喝了一口酒,眼睛四处瞄来瞄去,看着心神不定的。

    他又喝了一口,实在忍不住了,凑向坐在他身边的那个人:“公子让我们在这里等着,说几日便会回来,为何至今都没有消息?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那白嫩的显然是瞧不太起他:“这话你一天能问八十遍,能有什么事?公子向来说一不二,你别瞎担心了。”

    壮实人一听,恶狠狠地回道:“什么瞎担心,公子是晋国皇子!真出了什么事情你担得起还是我担得起啊!”

    白嫩的犹豫了一下:“那……要不你去打听打听。”

    “……”

    壮实人忍下了在大街上和他吵架的冲动,把一句“为什么使唤我去”咽了下去,不情不愿地站起身,向王宫方向而去。

    王宫中,亦无人幸免于这场疾雨。

    徐夙看着雨中的小人被打湿。

    狂风将大开的门吹得前后摇摆,靠在门边的伞就这样倒在他的脚边。

    可直至元琼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也未动一步。

    理智而残忍。

    伞顺着风向滚了一转。

    徐夙垂头看去,神色晦暗。

    ……

    很久之后,少师终于赶来了这个空空荡荡的静心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