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剑飞快地将想法跟几人说了一下,菲奥等人都面露喜色,只有法神表情不变,何剑诧异道:“怎么?是不是少一个系就不行?”

    这个大阵他不懂,但他的前世流行一句话,五行相生相克缺一不可,也不知道这里适用不适用,安东尼奥摇头道:“跟少一个系没关系,至少关系不大。”

    “这个阵在设立的时候设的时间就是五千年,五千年一到,多一秒钟都不会给你,立刻瓦解掉,如果安得利斯魔力不够,到是会有些影响让阵法提前崩溃,但现在依我看,魔力的确不充足,但并不是不够,而是时间快到了,如果魔力十分充沛,就会让此处变得鸟语花香,黄金神殿也会富丽堂皇,但到了那一天一样要分崩离析,这又有什么意义?”

    “那我的源之力就没有用了?”何剑的脸上充满了遗憾。

    安东尼奥微微摇头:“对黄金神殿是没用了,而且缺少一个系,否则可以让它暂时恢复生机,也仅仅是好看一些,不过源之力对这里的魔植倒是有些用,这块地方虽不大,可是积攒了五千年前大陆上大部分魔植,有了源之力,除了气系的没办法,其他的都能快速增长,给你带来的人用一用也是好的。”

    用棒棒堂提升对整个世界的规则,包括对武学、对自己某一系魔法的理解,使自己不再有瓶颈的苦恼,用源之力可以大大缩短对魔力的摄入,而魔植是用来改善人的体质,不同的人摄入魔力的快慢不同,有了相应的魔植调理可以一定程度改变体质,就可以加快对魔力的摄入,不过在有源之力的前提下,摄入魔力已经是天文数字,这一点原本是根本,现在却有些微不足道了。

    另外制约魔法晋级的还有精神力,当初何剑临走的时候带了几坛子精神力药剂走,不过那几坛子药剂对于满满一湖来说,就不算什么了,何剑带来的五千人,就算天天用湖里的精神力药水烧饭喝水也用不光。

    最后一条就是晋级后没有相应的术,大陆上的魔法师因为有魔法之殿的存在,水系保留的还算多,大长老那么受人尊敬不仅仅是他的职务,更是因为他知道大魔导师才会的法术,别说大魔导师,就算是从大魔法师晋级到魔导师,能够教授自己的又有几人?

    水系尚且如此,其他几系更是悲催,火系因为运用的多,流传的还多一些,木系因为精灵的存在也还好些,土系和气系才是惨,就算有天才晋升的极快,可到了高阶之后,会连适合的导师都找不到,到了这个时候需要自己从无到有的摸索,等研究个一招半式的,生命都走到了尽头。

    不过这一切,在这里都不是问题,黄金神殿不仅有大量的书籍,还有法神在线指导!

    武者同样如此,当初安东尼奥和何剑商议将集训地点选择在黄金神殿,除了保密的考量,还能让参与的人最快接受星外文明即将到来的事实,另外就是在这里有无数的魔植和成了湖的精神力药剂,以及两位资深九级骑士的指导!

    五千人在当晚放了个假,熟悉了黄金神殿的环境,随即就开始了何剑当初经历过的苦逼日子,考虑到这些人的级别比何剑那时候要高出太多,训练的强度比那时只高不低!

    有了名师的指导,棒棒堂源之力的提高,还有源源不断精神力药剂的供给,所有人的实力以飞一般的速度爬升,尽管谁都知道这么快的提升根基势必不稳,可大战在即,谁还能顾得上这个?

    就连罗伊这位在大陆已经走到了最前端的人,也终于找到了老师,为自己找到了前进的方向,菲奥和普鲁斯见罗伊是上来的唯一一位九级骑士,自然也多加照顾一些。

    武者跟魔法师不同,低阶的武者可以由老师教授,到了他这种级别,靠“学”是学不出来了,更多的是靠“悟”,凡是悟性差的武者是走不到最后的,可就算是悟也得有个方向,凭空去悟就算把脑袋想个窟窿也没用,菲奥和普鲁斯二人本身就是九级骑士巅峰,跟罗伊说了说自己成长的经验,也举了很多当时九级强者的经验,罗伊听了大有感触,他本身就是九级了,也就是说他已经有了自己的道,只是还不稳定,只要将自己的道完善并且坚持下去,就能达到九级巅峰。

    不过二人也跟罗伊说了,就算他们已经是九级巅峰了,但武学并没有止境,他们仍旧感觉到还有向上的路,只是不仅是他们,在五千年前那么多九级强者都未能再往前踏上一步,罗伊向往了一会,随即收起了念头,他从来就不是好高骛远的性子,专注眼前的事才是他需要做的。

    何剑在当天晚上并没有留在黄金神殿,而是将众人安排妥当之后,和噬龙直接下到了寂灭城,时间过去了八年,寂灭城却好像才是被封印了的那个,一点儿变化都没有,上面的黄金神殿在八年中变得破败不堪,而寂灭城在法神解除了“粮食诅咒”后,地上的庄稼竟然比何剑“记忆”中的要更加繁茂一些,就连村子里的屋子也有些经过了修葺,有了点“生”的迹象。

    凭着记忆回到了原来的“家”中,叔叔婶婶变得更加苍老,自从八年前得知他被选为天选者并且真的“上了天”之后,这两位就没敢对他说一句重话,这次见面有惊无喜,甚至畏惧的成分更加多些。

    何剑对二人实际上没什么过深的印象,二人的悲喜对他来说更是无所谓,他只是到了一个曾经熟悉的所在,下意识的四下看看罢了,看见二人畏惧的眼神,一时竟有些寂寥,随便应付了两句,丢了些食物给二人,他找了个僻静的所在,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