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印象中,自己这个发小脾性虽然娇纵了些,但行事一向中规中矩,尤其是成婚后,压根儿没办过任何越格之举,毕竟整个盛朝像她一样张扬混世的贵女还是难寻出来几个。

    她忍不住诘问:“你不在府上?那你干什么去了?”

    这事真是难以启齿。

    唐蓉一霎梗住,吹弹可破的面皮溢出淡淡粉色,薄纱裹着的婀娜身躯紧绷着,不似寻常那般从容仙逸。

    上官燕看出古怪,双腿一盘,锐利的审视她,“咱们俩是发小,说话做事从来不隔肚皮。你一定要给我说实话,我才能给你出主意,才能更好的配合你。”

    她往前探身,“说,你跟贺韬之间又出什么乱子了?”

    室内熏香浅淡,燃得是缓精安神的浮怀香,可唐蓉的心神依旧无法安宁。

    她本想让这件事掩藏在岁月的长河中,不让任何亲朋好友知晓。但时至今日,她只能抛下脸面,心一横道:“燕燕,我红杏出墙了,我与陛下在一起了……”

    她将事情始末全盘托出,唯独保留了身世秘密,事关重大,无论如何也要烂在她的肚子里。

    上官燕听后咂舌不已,只觉脑袋瓜子嗡嗡响,好半天才苏醒过来。好姐妹竟然为了救夫家把自己给卖了,傻不傻?

    她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下脑门,不过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当务之急是如何解决。

    “别怕,我同你一道去镇国公府,天塌了我给你顶着半边。”上官燕长吁一口浊气,抬起胳膊搭在唐蓉肩上,不怀好意地笑道:“陛下是个雏儿,抛开脾性不说,长得那可是

    <ter>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ter>俊美风逸,这波咱们不亏。”

    碧云天,镇国公府春光正盛。

    圣驾亲临,正厅前仪仗列开,幡旗林立。宫人和金吾卫俱是神情肃然,满满当当塞了整个前院。

    厅堂里暖光融融,年轻的皇帝端坐在紫檀嵌螺椅上,穿着赤黄盘金彩绣的圆领龙袍,其上云海祥云纹簇簇翻涌,五爪团龙怒目威严,只看一眼便是气势迫人。

    “姐夫,朕刚委以重任,你就擅离职守,好大的胆子。”温景裕胳膊搭在交椅扶手上,朱红的唇散漫扬起,眸中却冷戾异常,一副山雨欲来的架势。

    近乎一夜未眠的贺韬坐在东侧椅子上,虽然面露疲色,脊背依旧挺得笔直,“陛下明察,臣身体不适,已经向大营告了假,并非擅离职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