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我多说了两句,弄清了他的用意,不然那些倒霉的矿工,全留在医院,连医药费都没人给了。

    他们的情况我清楚,许久没开工,早就青黄不接了,孙老板不出钱,估计他们连医药费都付不起。

    我只得耐着性子给孙老板讲,这些矿工都是老员工,也是对煤矿有感情的人,安抚好这些人,以后干活只会更认真仔细,不然的话真不管了,就算重新盖好了宿舍,那不得还要重新招人?

    有了这黑历史,以后恐怕招人都不容易,毕竟谁愿意在一个没任何保障的地方工作?

    再说了,就算是以后顺利招到足够的人手,生手怎么也不可能比熟手好用,再说生手的话,容易出问题,矿场最怕的就是出事故,为了省那么点医药费,会让以后不保险,值当吗?

    孙老板被我说的一愣一愣的,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

    当然,我这些话肯定是瞎扯的,真遇上个有钱又有点脑子的人,肯定不信这一套,哪有那么准的预言?真出那种事,有钱有关系还怕摆不平?顶多费点事,而且这还不一定就真会发生。

    我就是专门唬孙老板的,让他有个花钱消灾省事的心理。

    “你看,你要把医药费痛快给了,这些人不光记着你的好,以后还能省下那么多麻烦,又得到一批得力人手,何乐而不为呢?”我趁热打铁补充。

    孙老板连连点头,说:“你说的有道理,那就这么办吧,等下我安排人去处理,正好把你也送到市里,反正宿舍都被烧了,你也没地方住。”

    见把他说通了,我顿时松了口气。

    重建宿舍的事情,不需要多说,这么大的煤矿摆在这,要人工开采,那肯定要有住的地方,不然荒郊野岭的,哪里去找人来干活?放着煤矿不开采,那不是守着金山要饭吗?

    这道理不用解释,但我还是多嘴一句,让孙老板重新建宿舍,也别太省着了,之前那宿舍太差劲,不光住着难受,质量差危险也大,不然也不会烧成这样。

    听我一张嘴,就是让孙老板多花钱,他脸色顿时有点不爽了。

    我识趣的闭上嘴,干笑了两声,就转身去找孙老板的手下了。

    我被安排上了一辆商务车,开车之前我看到,在仓库门口站了一会的孙老板,正好伸手去推门,看样子是打算进去了,不过他是一个人进去的。

    我之前说的话,看似跟庄宁风牛不及马嘴,却是我用上的一些技巧。

    这技巧是李青凡教我的,曾经他跟我说过一些审讯小技巧,跟电视上警察问话,只有拍桌子吼叫不同,他们审讯的时候,都拥有许多小技巧,用来攻破疑犯的心理防线。

    我专门让孙老板去付医药费,就是让他先产生一些念旧的情绪,之后他再见庄宁的时候,恐怕就不会那么极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