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的话,得急着揪出来,可这个站在已方的人,倒也可以不知道他究竟是谁。

    阮薇给自己揉了揉膝盖,撒娇的口吻道:“这跪一天可真无趣,明天我陪你吧?”

    这一天对她来说也太漫长了,诵经诵得口干舌燥,还时时刻刻惦念着皇后那里会不会出什么岔子,会不会让那个跟着的狗腿子起疑,她就这么担心着,幻想着皇后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一直操心到了太阳下山。

    这一切的担心,到她回来看到皇后安然无恙的在屋子里,她才安心。

    于初梦觉得没有必要:“一块儿跪那里有什么意思,又不能聊天,明天你歇歇。”

    阮薇眼巴巴看着她:“陪你也有意思的,不然明天换我在这寺里瞎转悠,也很没劲的不是?”

    “别了,”于初梦不考虑就给她回绝了,“这样黏着我,玄玮知道了又该吃你醋,他那个人能做出什么来你都猜不到。”

    阮薇眨了眨眼睛:“他吃过我的醋?为什么呀?”

    “就为了一封信,”于初梦叹了口气,“你看他主动开口让你陪我,那是他实在没法子了退而求其次,其实他都见不得我们走得太近。所以你有时夜里要陪我睡,我都没让。”

    信呀。

    阮薇想着肯定是她去淮南那会儿,皇后给她写的信,被狗皇帝那个长针眼的看去了。皇后是提过有那么一封信的,可惜她都没有看到。

    “我想看那封信。”

    “被他撕了呀。”

    “想看。”

    于初梦心想着,她这么撒娇谁受得住啊,只能答应下来:“好,回去再给你写一封。”

    其实信里也就两个字而已,只是寺庙里没有笔墨,专门去借有些劳师动众了。

    于初梦醒得很早,醒来发现阮薇像八爪鱼一样把她缠得死死的。

    阮薇大概是昨日太累了,以至于今日睡得这样沉。

    轻手轻脚的把阮薇的手脚拨开,自己一只手就完成了穿衣梳头,收拾好一切,轻手轻脚的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