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灵别过脸转过身去,夏庸只能乖乖的趴好,时不时扭头看一看她。

    哭什么呢?他很想揣摩明白,却还是搞不明白。

    夏秋灵稳定好情绪,再一看,自己擦过的伤口又再度裂开,血丝还在往外冒,深吸了一口气。

    “你真不能再乱动了。”

    “那你别走。”

    “我不走,你别动。”

    夏庸得到她的承诺,这才放心的“嗯”了声。

    夏秋灵端着水盆起身,夏庸急道:“你去哪儿?”

    “换盆水。”夏秋灵说,“马上就回来的。”

    她出去,下人等在外头,接过了她手中水盆,她便空着手回进去。

    看着他伤痕累累的背,夏秋灵再度无言。

    夏庸忐忐忑忑的问:“于丞相找你……他同你说了什么?”

    夏秋灵说:“没说什么。”

    “你不要把他说的话放心上,”夏庸说,“你只需要相信我,呆在我身边就好了。再说了,你是于夫人的侄女,他要是实在为难你,你就拿这个身份说事。他最在乎他那个夫人,定要考虑到她的。”

    说这话时,夏庸心里酸酸的,于夫人这样被在意,他母亲呢,他母亲到死都是孤孤单单的,这都是于继昌先冒天下之大不韪,又始乱终弃的结果。

    夏秋灵说:“你父亲没有为难我。”

    “伱父亲”这个说法,夏庸听着有些不适,却没有纠正她。

    夏庸沉默了很久,沉默到夏秋灵以为他睡着了,婢女大概是烧热水去了,迟迟没有拿水盆过来,夏秋灵就拉过被子,轻轻给他盖上了。

    她轻手轻脚的出去,夏庸的声音又响起来:“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