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首都,即使零几年张家口市的房价也不便宜,到叶陌不喜欢住高层楼房,又没有地皮自己修农村院,只能买类独栋小洋房了。

    打开一楼的门。

    装修不出预料,北欧装修风,以浅白为主,极简极淡,又称‘性冷淡风’,房间却并不像强迫症患者那样干净整洁,相反有点凌乱。

    地上可能还能看见一两根黑毛。

    “汪汪汪!”

    一条大黑狗从客厅里窜出来。

    这狗的骨架子本身就壮,又长了不少肉,脖子显得更短了,四条腿却比一般土狗细,仔细看皮毛黑中带点黄点纹,尾巴摇的跟直升机螺旋桨似的。

    真有点不忍直视的‘丑’。

    这是她两年前除夕夜捡的流浪狗,一只不知道混什么血脉的土狗串串。

    遇见的时候它还是只倒大不小的狗,狗头不大,但脖子短,身上毛凌乱打结不说,屁股后面还有一大块斑秃,又脏又瘦还丑。

    靠近时,能清楚看到它肚子上的一排排胁骨,饿的只有一张皮了,用一双黑溜溜的眼睛,防备又渴望地盯着她。

    叶陌不是多善良多有爱心的人。

    但在特殊节日遇见这么一个像她求助的生命,还是在超市买了几根火腿肠剥开扔给它,然后就被这只土匪赖住了。

    从此生命中多出了一只狗,早晨出门遛狗的回头率,可能比其他人遛颜值爆表的可爱狗还高。

    “土匪,走开!”

    叶陌可不敢让它霍霍狗粮箱子,换下拖鞋,把背包和消防斧转移到自己卧室柜子里。

    “汪汪呜呜!”

    大黑狗跟着铲屎官从客厅到二楼卧室,又从二楼卧室到客厅,见她不理自己,赖在她脚边打滚,肥肥的身体滚了一圈又一圈。

    除了吃喝拉撒睡,土匪最厉害的两个技能就是打滚耍赖和摇尾巴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