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早已安静下来,偶尔还有抽搐。很久,林致远感觉抱得吃力,低眉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偷偷吻上她的额,情不自禁地再浅尝一下她的唇,软软的,舒服到心底。林致远感觉体内有如猛兽在疯狂叫唤,他的身体不可遏制地想要得到她,可是接受过良好教育的他,脑子却异常清醒!他坚决不允许自己乘人之危!既然喜欢她,就不能在她孤立无援的时候伤害她,否则,对她来说无疑雪上加霜!必须等到两情相悦时!

    替她拉上衣服,横抱起她,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准备关灯离开。

    “不要走,涛哥,不要离开我……”

    听着她再次叫着“涛哥”,林致远眉头一皱,尽管心里郁闷非凡,还是说了一句:“好,我不走,安心睡吧!”

    把沙发搬到床边,呆呆地凝视着熟睡的简亦风。

    一个人独游溱湖,一个人喝得酩酊大醉,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为何能如此牵绊我的心?如果愿意,以后,在受到委屈的时候,可以尽情地在我怀里痛哭,没有伪装、没有顾虑,把所有的烦恼统统告诉我,我会竭尽所能给想要的安慰。但内心深处,我又不想受到一丁点儿委屈。

    林致远暗暗想着,什么时候睡着的,自己也不知道。

    第二天清晨,当一缕阳光穿过窗帘缝隙透进房间的时候,简亦风睁开双眼,浑身松软,头疼欲裂。

    看看床头灯依然亮着,再看看趴在床边的林致远,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昨晚的事情只记得在餐厅喝酒,其余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想起床去卫生间,又怕自己吵醒了林致远,只能蜷缩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温驯得像只猫。

    一个晚上陪着自己,没有一点点冒犯,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从发型、着装、配饰以及他的姿势,都不难看出他良好的修养与尊贵的气质。

    不知为何,自己没有排斥他不说,还有一种强烈的亲近感。

    林致远醒来时的第一感觉就是腰和脖子有点僵硬,很不舒服,直起身,打了个呵欠,扭了扭脖子,接着旁若无人地伸了个懒腰,这才注意到简亦风一直在盯着自己,脸突然就红了。

    “醒了?好一点了吗?”林致远关切地问。

    “好多了,就是头有点疼。是谁?怎么会在我的房间?”简亦风掩饰着尴尬,故意问道。

    “呵呵!”林致远笑出了声,“这个问题,从昨晚到现在已经问过我几遍了,我叫林致远,叫我致远就好,住隔壁。在西餐厅见喝多了,就顺便把送回来。吐得一塌糊涂,等睡着了,我准备离开,可是又不让我走。”

    看着林致远一脸的真诚,简亦风感觉自己糗大了:“不好意思,我不会喝酒,昨天稀里糊涂喝多了,给您添了不少麻烦!谢谢您!”

    “跟我说‘您’,明显多‘心’了!我回房间拿包醒酒茶给泡上,喝完洗个热水澡,肯定会清醒很多。”说着,林致远站起来给水壶加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