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上午,简亦景约了凌涛在民政局见。

    凌涛没有回避,她那么迫切地需要离婚,他会满足她,一如当初的结婚。只要她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他都会真心祝福她。

    “亦景,考虑好了,真的要嫁给他吗?”

    “哥,和他在一起,是我梦寐以求的!兆年他为了践行对我的承诺,我们今天就领证,他妈妈对我也非常满意。哥,我的幸福我做主!不管以后是吃苦,还是享福,我都不会怨天尤人。哥,爸怎样?”

    “心里还爸,说明还有良心。放心,爸很好!暂时就不要在他面前露脸,让他安心静养一阶段。”

    “哥,和我姐会恨我吗?”简亦景忐忑不安地问。

    “姐恨不恨,我不知道。我只能说,我不恨。哥希望以后凡事动动脑子,不要一意孤行,和兆年好好过日子。兆年就一个母亲,含辛茹苦把他养大很不容易,要多孝顺、多忍让。不管兆年对有多好,处理不好与他母亲的关系,和兆年之间也不会长久。”

    “哥,怎么知道,他就只有一个母亲?”

    “亦景,哥我是刑警出生,这些事情难得住我?”

    “那怎么还和我结婚?”简亦景吃惊地张大嘴。

    “亦景,我有考虑的余地吗?考虑过爸妈的感受吗?与北上广不好比,泰州城市小,消息传播快,爸是公安局副局长,妈是十佳教师,人前人后,好歹是人上人,说未婚先孕,让他们在泰州如何立足?”

    “哥,我对不起!”

    “别说对得起、对不起这种话,是我们对关心不够。竟然连谈爱、怀孕这些事情,我们都一概不知。好了,不说这些,虽是法律上各奔东西,但我永远是哥,翰林苑有的家,有什么困难,尽管回家。等过了这一阵子,我会尽量说服爸爸,给和兆年办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钱还够花吗?”

    “哥,谢谢!我不差钱,兆年有钱。爸那儿就只能辛苦了!还有希凌……也要麻烦多费点心思。”

    “亦景,哥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为何不要希凌。怎么忍心?兆年又怎么忍心?”

    “哥,兆年的母亲年轻时情感受挫,终身未嫁,她对未婚先孕恨之入骨,我和兆年好不容易苦尽甘来,我们不想我们的幸福有一点点闪失。孩子跟着姐,我放心,她一定会视如己出。这两天强行断奶,不知道他还适应不适应?”

    “不适应又怎么办?不适应,就能带他走吗?亦景,考虑过姐的未来吗?姐带着孩子,她怎么嫁?”

    “哥,我考虑过,我姐那么优秀,喜欢她的人又那么多,如果真的爱她,不会在乎她有没有孩子,说对吧?况且,对他的爱一直都在。”

    “既然这么说,兆年那么爱,为何就不能把们自己的孩子堂而皇之地带回家认祖归宗?兆年母亲再怎么不通情达理,也不会不要自己的孙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