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舟蹦得三丈高,“南宫丞,你不要得寸进尺哦!”

    白天那样,她都算了,现在又要一起睡,真把她当老婆啦!

    一身黑衣的南宫丞在月光下看起来十分清冷,“你想哪儿去了?昨夜偷你日志的不是庆王的人,就意味着今夜还有可能来,你不怕死?不怕的话,你就自己睡。”

    白晚舟不由犹豫起来,和南宫丞睡一起危险,不和他一起睡更危险,毕竟没什么有项上人头更重要,那人昨夜扑个空,今夜难免恼羞成怒,一刀宰了她也不是没可能。

    “一起睡可以,但我有个条件,你打地铺!”

    南宫丞眉目流光,“本王不得不提醒你一下,本王这是人道主义免费给你当保镖,你不言酬谢就算了,还要本王睡地上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最后的结果就是……白晚舟自己打地铺,南宫丞睡床。

    楚河汉界,界限分明。

    白晚舟白日累得狠了,到家又给雷小姐细细诊断了许久,倒地片刻就呼呼大睡,还打起了呼。

    南宫丞一向警醒,被她这么呼着,哪里睡得着,干脆趴在床沿,就着月光看她那张疲惫的小脸。

    浓黑的睫毛凝成月牙的弧度,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抖动,洁净的面庞清减了许多,原先还两分婴儿肥,如今只剩瘦削。

    难以想象,这么娇弱的身躯,有那么强大的意志。

    她是侧着睡的,一扇精致小巧的耳朵正对着南宫丞,耳垂上一粒小小的耳洞,并未佩戴耳饰,除非必要,她似乎很不喜欢那些繁复的妆扮。

    那扇小耳朵仿佛有魔力,妩媚的勾引着,南宫丞情不自禁的用无名指扫上去,扫了两下,不解心印,食指拇指齐齐出动,轻轻捏上去,耳垂冰冰的,软软的,耳洞形成了一粒,于柔软中带来一种欲罢不能的奇妙触觉。

    不知是不是地上湿气太重,她突然缩了缩脖子,整个人往被窝里蜷去。

    南宫丞哑然,旋即轻手轻脚的下床,将她卷入怀中,又轻轻放到床上,随后自己也躺到她身旁。

    许是沾了热气,白晚舟像只贪暖的小猫似的,往南宫丞怀里靠过来。

    南宫丞微微张开臂膀,任由她把自己胳膊当成了枕头……

    一夜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