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平身,你磕头作甚?”

    “儿媳有冤。”

    “什么冤?”

    “儿媳兄长白秦苍下的是冤狱,儿媳求父皇明察秋毫,下旨放了儿媳兄长。”

    晋文帝似笑非笑,“你在怪朕错关了你大哥?”

    “儿媳没有。”白晚舟身子伏得更低了,“儿媳兄长殿前失仪,在圣驾前醉酒,该关。”

    这个答案晋文帝挺满意,他是皇帝,要面子的,“那你还跪在这里做什么?讹朕吗?”

    “儿媳不敢!儿媳只是觉得兄长虽该罚,但也在诏狱关了四十余天,这惩罚大抵够了。”

    她只字不提廖婉儿陷害之事,这让晋文帝很舒适,摸了摸胡须淡淡道,“四十天了吗?确也够了。”

    白晚舟眼睛放光,“父皇答应放儿媳兄长了?”

    “朕考虑一下吧。”晋文帝狡黠的望着白晚舟,“听闻你找朕有事,何事?”

    想救兄长,不拿出点诚意怎么行。

    白晚舟舔舔唇,豁出去了,“确实有事,事关胡街的天花。”

    晋文帝微眯双眼,“听老六媳妇说,老大媳妇此番功不可没,是她找到了药方。”

    老狐狸!意思明摆着呢,别想邀功请赏。

    白晚舟低眉轻语,“确实是靠大嫂和六嫂奔走,儿媳不过是给她们打打下手。”

    不居功倨傲,不错。

    “那你有何事要禀?”

    “儿媳想问父皇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