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舟在太后面前什么都没说,只说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太后也没追问,晚膳后,就打发两人回府。

    楚醉云自是求之不得,白晚舟想留下监测到明早,以防万一。

    太后却道,“你摔成这样,哀家看着影响心情,好了再来吧。”

    白晚舟只得留了口服降糖药,嘱咐完周嬷嬷怎么服药才走。

    看着两个女孩的背影,周嬷嬷长长叹一口气。

    太后皱着眉头不耐烦道,“别在哀家面前叹气,嫌哀家还不够烦?”

    周嬷嬷吐吐舌,“您是不是后悔做主把醉云小姐嫁给六皇子了?”

    太后被戳中心事,面色更加难看,“他的一众子孙中,就这个丫头性子最像他,只是聪明过头,过犹不及,哀家怕她走上歪路。”

    “所以您啊,把她许配给性情憨纯的六皇子,万望六皇子能压压她的性子。”

    太后叫别人别叹气,自己却叹起来,“就算没有那小贼女,她和丞儿也不可能在一起,他们两一个是金,一个是火,结合在一起,必要大乱。星儿温润,是块福土,土最养金。丞儿属火,须得有个上善若水的女子才能润着他别出岔子。哀家看那小贼女……”

    太后说道这里停住了,烦躁的揉了揉额头。

    周嬷嬷接腔道,“淮王妃机敏水灵,大智若愚,和七皇子确是良配。”

    “你懂什么。”

    周嬷嬷笑道,“老奴无儿无女,确实不懂。但老奴记得一句话,儿孙自有儿孙福。没有操完儿子还要操孙子的道理。”

    太后白了周嬷嬷一眼,终于还是一声叹息,“你说的也对,儿孙自有儿孙福,哀家操心也没用。”

    周嬷嬷掩面而笑,“您也就说说,该操心还不是操?您啊,不止操自己的儿孙,还要操人家的儿孙,不累才怪。”

    太后眸中亮起一抹光,很快又熄下去,“这一生,终究是哀家亏欠了他。”

    周嬷嬷挑眉,“我看他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