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后。”南宫丞眉头淡皱,还没来得及给下指示,白晚舟已经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儿媳给父皇请安,给母后请安,祝父皇圣体康泰,国运昌盛,祝母后天护慈萱,福寿双全。”

    晋文帝和南宫丞一样,是个面瘫男,只说了一声“平身”。

    皇后则微笑着朝白晚舟招了招手,“小嘴儿挺甜,快过来给本宫瞧瞧。说出去本宫这个做婆母的,媳妇进门一年了,竟连模样都没见过。”

    “皇嫂,这事儿不怪您,怪淮王,媳妇前脚进门,后脚他就跑了,谁带媳妇进宫给您看呢?”高阳郡主笑道。

    皇后伸出食指,对南宫丞虚点了两下,“等今儿席散了,带你媳妇到宫里,本宫有话交代。”

    南宫丞就怕这个,眉头锁得更紧了。

    白晚舟缓步走到皇后面前,见皇后慈眉善目,眼角虽有几道浅纹却不掩风华,可见年轻时是个大美人,且言语中尽是对自己的袒护,不由得就生出亲近之意。

    皇后也正打量着白晚舟,那目光像x光,从上到下,仿佛刺穿了白晚舟的衣服,把她的骨头有几斤几两都探了一遍,打量完毕,才对晋文帝会心一笑,“竟是个标志人物。冲着这张脸,也不能算委屈丞儿了。”

    晋文帝沉了沉脸,“妇人之见。”

    话虽严厉,眼角倒有几分中年夫妻之间特有的宠溺。

    帝后这轻飘飘的两句话,却叫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得不对白晚舟改了态度。

    皇后的意思很明显,这媳妇,光凭这小模样我就满意了,老娘不在乎她的身份。

    众人听了皇后的话,再去看白晚舟,果然发现她琼姿玉貌,光艳逼人,滇南深山云蒸雾漫,滋养得她冰肌雪肤,那眉目如画,仿佛从仕女图中走出来的一般,细细一比,竟把在场的大姑娘小媳妇全比下去了。

    就连号称洛城第一名姝的楚醉云,在她的映衬下,也失去了光华。

    之前大家忌讳她匪女身份,没人太过关注她的容貌,更有甚者,和皇后一样,自打她入京,都没见过她的模样,就把她妖魔化了,谁曾想一个匪女竟是绝色美人?

    也难怪她美,她老子是匪首,自然抢最美的女人做压寨夫人,她娘若活着,这里的女人们更是没立足之处了。

    白晚舟知道皇后说这些,都是为了给自己撑脸,心生感动,便往前又走两步,“母后,您真好,儿媳以后一定多进宫看您。”

    皇后握住她手,“若能早些给本宫抱个孙儿,那就更好了。”

    南宫丞自然不可能让这种事发生,“母后,您身子不好,她粗得很,还是别让她进宫,省得冲撞了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