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傍晚的光线诡谲,一侧火光漫天。时闻的侧脸,仿佛被镀上一层柔软的滤镜。

    像是胶片艺术。

    先前那些不为人知的情绪,仿佛都化作了另一种感知——

    她感知到,她的“男朋友”。

    也就是时闻。

    是真心热烈,好像在——

    和她谈恋爱。

    “江唯一…”

    时闻喊着,从水箱一侧翻下来。

    他依旧侧着身。

    江唯一的鼻子里,有一些什么东西在发酵。酸酸涩涩,感染到她的神经末梢。

    她几乎是即刻,就想要落泪。

    “对…对不起。”

    在时闻翻身而下,重新坐到她的身侧,将手里的一颗软糖,拨开给她吃时。

    江唯一又说出了这句话。

    时闻勾勾唇角:“老说这话干嘛?”

    江唯一瘪着嘴角。

    嘴里软糖的滋味很美好。

    她问:“你从哪儿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