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娮不是不愿意告知真名,而是一个奴隶有个像模像样的名字似乎不太合理...

    更何况,只是一个称谓罢了,她迟早要离开,胡诌下自己的名字也情有可原吧?

    鹤乂不疑有他,轻轻地唤了一声娮奴。

    他等着宁娮来反问他的名字,可等了好一会,她都专心致志地驾着马车不再多话,这让鹤乂心底不禁有些失落感生出。

    难道她对他真的一点都不好奇吗?

    还是她要一直称呼他叫公子,两人之间因着这么一个简单的称号仿佛瞬间就横亘出一层无形的屏障。

    “......你不问我的名字吗?”鹤乂再次偏头看向她。

    这次他抿了抿唇角,面上的表情明显失去了几分愉悦之sE。

    宁娮用余光看了他一眼,她忍住笑意,漫不经心道:“公子的名讳岂是我等小奴该叫的,问您名字是为放肆之举,奴不敢。”

    她又开始扮演起一个卑微奴隶,然鹤乂心里却冒出些不可言说的情绪。

    他早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宁娮的演技太过敷衍,她似乎仗着他失明,在他面前就很放松,这就导致不经意中会有漏洞出现。

    b如,她偶尔会故作谦卑,可语气里却携着敛不去的笑意和不正经。

    显然,她所言与实际不符。

    又b如她时常自称我,而不是J1AnNu或奴婢,只有时会称自己为奴,可这个字从她嘴里吐出来并不显任何卑躬屈膝之意。

    相反,她太过自然了,鹤乂那么聪明,又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可他现在却没有开口去揭穿她拙劣的演技。

    这是为什么?

    鹤乂自己都有些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