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们争得头破血流,你满意了?”于卿在梦里想起被魔尊须江囚于掌心的那段日子。

    须江并非无时无刻盯着于卿,偶尔也会将他冷落在寝宫中不加理睬。

    有一次魔尊拖着残废的手臂走进寝宫,神识一扫。

    “滚出来!”他的声音冷冽,透露着不耐烦。

    怯生生的少年从柱子后面慌里慌张出来,脚上套着锁链,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谁能将你伤成这个样子?”

    须江冷哼一声,道:“是谁你心里有数得很。”

    “冀怀瀚?”于卿小心试探道,哆嗦道:“你、你又去找他麻烦了?”

    谁成想一句话将魔尊的暴戾彻底点起,他重重将华贵的酒杯扫到地上,冷冷说道:“我倒是想问你,我们争得头破血流,你满意了?”

    于卿满脸恐惧,“不是!我没想……”

    “没想到?堂堂的天道大人,竟然会落到一群傀儡的手中任由摆布?”

    于卿赶忙解释:“不是的须江,我从未把你们当成过傀儡……”

    “呵!”须江又笑了,“从一开始,我的家人,我的国家,都是可以随意丢弃的棋子,不是吗?”

    于卿想说不对,但他的立场无力反驳。

    倘若能重来一次就好了,要是他没有写过这本乱七八糟的书就好了。

    须江见他不答,心里充斥着恼火:“说话!哑巴了?”

    后面便是无休止境的痛楚,于卿也记不清承受了须江多少次,只觉得骨头不是骨头,皮肉不是皮肉,散架成一具提线木偶,任由须江欺负。

    陈鹤轩捂着头逐渐醒来,这脑子是越发不好使了,尽梦些陈年旧事。

    一抬眼望见少年须江熟睡的脸庞,陈鹤轩一惊,浑身汗毛颤栗,还以为是在魔尊的寝宫。左右环顾,发现是在陈鹤轩的练功房中,这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