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兄来之前,有跟你谈过他家中的事情吗?”谢子游一只手放在桌子上,一伸手将神农九针收起。“没有吧?他那样高傲的人,怎么可能会全盘托出?”

    “师兄不肯说,自然是有他的道理。”须江面容毫无起色道。“倒是你,来路不明,便要将我师兄带走,又是何意?”

    谢子游见他百试不灵,叹一口气道:“我是真心想要帮你师兄呐,你若是不信,就亲自问他。”

    须江将信将疑陈鹤轩嘤咛一声,悠悠转开了漆黑的眸子。

    “师兄,你感觉怎么样?”须江眉头一紧,伸手想要扶住他。

    陈鹤轩的脑子还昏昏沉沉,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如何昏倒在地,又是怎样到了这里。他抬了抬一双桃花眼,悠悠然望着谢子游。

    谢子游深吸一口气,“你毒发的时候有人看到了你,以为你染了疫病,招来了官兵。”

    须江见他精神状态不错,松了口气道:“师兄,你吓到我了。”

    陈鹤轩揉了揉须江的脑门,嗐!他这不是无事吗?

    等等!毒发?

    陈鹤轩忽的一惊,又望着须江低垂的眼睑。

    这害人的谢子游!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你也看到了,我并非是要害你师兄,”谢子游平白挨了一脚,心里受不得气,“现在陈公子已醒,在下有几句话,不知是否方便?”

    须江不肯让开一步:“有什么话不能是我不能听的?”

    陈鹤轩大概猜到了谢子游想问什么,于是拍了拍须江的后背,用传音术道:“不妨事的,你先出去罢!”

    须江愤愤地夺门而出,“砰”地一声,险些要将门踹出去。

    “啧啧啧,真是个暴脾气,跟你真是天差地别。”谢子游感慨道,“我救你一命,算不算你欠我个恩情?”

    末了,谢子游又十分欠揍地加了个称呼:“鹤轩表弟?”

    陈鹤轩没有理会他,扯了扯嘴角,骂了句“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