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玉先被烫又被泼凉水,整个人跟落汤鸡一样,站在那里又气又羞。

    这个女人,真真是太过分了!竟然想要他脱衣裳!她难道就不认得“羞耻”二字吗?

    世间怎么有如此这般的女子?!

    “哎呀,你倒是快些啊!真要是烫坏了,可比一般的伤难治多了,大意不得。”宋卿言急道。烫伤如果严重的话,在现代社会也是非常难缠的。也不知他烫得怎么样了?

    穆煦悄悄地掀开了一点眼皮,倒要看看这女子怎么如此厚脸皮。

    却看到宋卿言神情急切,鼻尖都冒着细细密密的汗,眼里的关切毫不做伪。

    一双眼睛清澈如琉璃,“不知羞耻”“贪恋男色”之类的词似乎与她扯上关系都会亵渎她。

    穆煦有些发愣,手就像是不听使唤似的,解开衣襟,将衣服脱了下来。

    轻微有些起泡,宋卿言略松了一口气,还不算太严重。

    “来,我扶你到榻上,先涂些药观察一下。”

    宋卿言从药箱中找出烫伤药,轻轻地涂了一层,又拿出干净的白布条,替他缠上。

    整个过程和玉倒是意外地听话,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宋卿言施为。

    缠到最后一圈时,配料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宋卿言回头,看到表哥李铺安站在门口,一脸震惊:“你,你们……”

    此时,和玉光着上身坐在榻上,宋卿言弯腰在他身前,正帮他缠着白布。

    陌生男女,共处一室,场面确实引人误会。

    宋卿言忙道:“表哥,你别多想,是我不小心,把他烫着了,给他上药而已。”

    “你,你给我出来!”李辅安上前拉了宋卿言,到外面院子里。

    “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收留一个陌生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