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英泽看到穆煦,眼中直冒火。准备下场后找他讨教一番,凭着一股子冲劲儿,上阵后很快打败了对手。

    他骑着马,手中举红樱长矛朝场外示意一圈,正准备打马下场,却听得监场官报下一场对战双方的名字。

    竟然还有他。

    监场官举着牌子,说是下一场对试的人中,有一人突然不适,所以暂由他替上。

    宋英泽没多想,不过是多打一场,无妨。

    经过一番比试,他又一次胜过了对方。

    此时,已过午时一刻,按理来说,该停场歇息、吃饭了,谁知一名黑脸盘、壮实魁梧,考生打扮的人打马上来,先冲场外的人拱手示意,这才对宋英泽朗声说道:“不愧是老成国公的子孙,在下敬佩之极,可否赏脸讨教一番?”

    场外人群顿时起哄起来。

    荣英泽年轻气盛,自然不能露怯,堕了自家颜面,当即应了下来。

    谁知这人是个惯手,不但武艺高强,且对阵经验极强,三两招过下来,宋英泽就知自己不是对手。可那人还偏偏不一枪挑翻他,却似猫捉老鼠似的戏弄他。

    荣英泽面上汗如雨下。

    校场一角的一处棚子里,宋英盛坐在阴凉处,正一边喝茶一边瞧热闹。

    “看我的好堂弟,哈哈,这回怎么给老子狂!”

    坐在他一旁的同僚兼狐朋狗友站起来,伸长脖子看了看,“嗨,瞧瞧那喘得,跟拉磨的驴似的。”

    哈哈哈,两人一同大笑。

    宋英盛是大房嫡子,成国公府世子,如今靠恩荫在兵部做一名经承。武举由兵部负责,他也捞了个差使。

    昨日,他看到宋英泽时,就想使坏了,今儿这一番自然都是他安排的。

    宋英泽吃力地架住对方的长矛,喘着气,从长矛底下,透过耀眼的日光,看到了正中的考棚下,悠闲坐着吃茶的穆煦。

    只见他朝场中看了一眼,脸上似笑非笑,周围围着一圈人点头哈腰地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