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年五月底寡人的弟弟出生了,秋珺激动不已,给他取了个玉字。

    秋孟玉一会走路就被送到秋珺的院里,寡人则是搬出到了其他院中。在听到府中奴婢们的谈话后,再见秋珺这一番动作寡人也明白了这秋珺在打什么注意。

    当年与秋珺同殿试的状元宋修风华绝代,三岁会背诗,四岁就识字,十岁出口成章,十六岁礼闱中会元,十七岁殿试上皇帝亲点的状元郎。不仅是才华横溢,品行也是屏朝所推崇的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的仪态,再加上样貌出众,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而秋珺不过是二十二岁进士第二甲第三名,上有话重权高的御史大夫做爹,磨勘了十一年才擢升到正四品下户部侍郎,可世无双的状元郎如今已是权倾朝野的太傅大人。

    秋珺追求功名利禄又好极了名声,宋修此人给他造成了极大的影响。秋珺知这辈子自己超不过宋修,恰又见寡人幼时比常人聪慧,便想着拿儿子来与宋修比。

    可寡人在他们眼里性顽劣,打得半死也不会去习君子之道,想学什么便去学什么,不想学的怎样逼他都没用。已知寡人无望的秋珺,就将主意打在了嫡次子身上。

    秋裙怕秋孟玉在生母王氏身边长大也会长成寡人这般,便早早将人接到身边自己带。

    七八岁的孩童清秀俊俏,却没有这年纪的活泼天真,而是与他父亲大人一般,一板一眼,规规矩矩地向寡人行礼道:“兄长。”

    寡人微愣,驻足低头看着比自己小六岁的弟弟哂笑出声。

    秋孟玉抬头,眉头微皱。

    寡人斜眼看向旁边的房屋,开口道:“见我行什么礼,若是母亲见到了又该难过——今日秋珺不在,恰又是屈傻子禁足结束的时日,你随我去寻屈傻子一同游湖。”

    秋孟玉抿唇,跟在了寡人身后。

    屈道安正是换音时期,一路上他那公鸭般的声音一直响,说着他这几日禁足时多么的难受。惹得寡人受不了踹了他一脚骂道:“你闭嘴吧!叫那么久也该消停消停了!”

    屈傻子又是那副委屈样过来拉寡人的手认错。寡人仰头看他,又是一气,甩掉屈道安的手。屈道安还想上前拉,被寡人狠狠瞪了一眼,才老实下来。

    上了画舫,秋孟玉只恭恭敬敬地坐在一旁。寡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后觉得无趣,就推了一盘糕点到他面前,自己便倚在船边喝酒赏湖。

    屈道安坐不住了,可怜巴巴凑过来抱寡人,嘴里还说着胡话:“阿清,阿清,你怎么不理我。你别生我气了,我错了。我好想你,你让我抱抱吧!”

    恰巧一艘画舫贴着寡人的画舫划来,船上是一群与屈道安同龄的纨绔子弟。听到又看见了屈道安犯傻,便是一阵起哄。还有个人阴阳怪气地道:“阿清我好想你,快让我抱抱。”后又是一阵哄笑。

    寡人真是快要被气吐血,将屈傻子推踹到一边,翻上船栏就跃到了那群哄笑的人船上,一把拽过那阴阳怪气的人便是揍了一拳在他脸上。

    那人原本一副津津有味戏谑的笑脸瞬间就阴云密布,与寡人扭打在了一起。屈道安和寡人的小厮也过来了,却被那群狐朋狗友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