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楼和副楼今天破天荒的都关了灯,远看一片漆黑,门口高杆灯下的安保员抖了抖衣服,看到他,站起来,扫过一束手电光。

    “是你啊。”照顾沈鹤行的人本来就少,互相都混了脸熟,对方摆摆手,“快进去吧。”

    迟庭直直的往副楼走,走近了,却发现大门已经锁上。

    “怎么了?”安保员见他站着不进去,走过来照了照,“锁了?”

    迟语点点头。

    “主楼能进,你去问问齐姨吧。”对方笑了一下,“如果齐姨睡了,今晚你就只能跟我一起值班了。”

    齐姨身体不好,又是沈家的老人,来的第一周就被沈鹤行安排住进了主楼,齐姨本来不愿意,但为了方便照顾沈鹤行,便答应了下来。

    迟语进了主楼,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他没敢开灯,凭着记忆小心翼翼地摸着前进。

    沙发,茶几,再过去……

    忽然摸到一个软的东西,迟语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什么东西反压在沙发上。

    背狠狠撞在沙发靠背上,迟语吃痛地闷哼了一下,感受到一只手掐着自己的脖子。

    那人开口了:“谁?”

    只是一个音,迟语就听出来了——是沈鹤行。掐着他的力度有点大,好像把他当成贼了。

    迟语不说话,沈鹤行便增加了手上的力度,掌心挤压着脆弱的喉结,迟语咳嗽两声,终于是忍不住了:“先、先生,是我。”

    沈鹤行收了手,显然是听出了。

    “怎么这么晚?”沈鹤行问。

    迟语摸了摸脖子,没回答自己没报备就跟林寒出去的事,好在沈鹤行没打算追根究底,反倒是很熟练的找到了他的手,下命令:“回房间吧。”

    “好。”

    迟语连忙牵紧,领着沈鹤行上楼,期间他特地注意了一下齐姨的屋子,已经黑了,看来他要在门口守上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