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如皱眉:“祖父有不少门生在朝堂上。”那些人虽然有数年没有联系,但是听消息,发展应该都不错。

    “那又如何?祖父已经不在了。”人走茶凉,有时人还没走就已经凉了。

    若是祖父还在世,那些人或许会看在祖父的面子上,在与他们的利益没有牵扯的前提下帮衬一二,可祖父已经去世多年。

    叶婉如小声道:“有几人对祖父甚是推崇……”

    “娘,人都是会变的。”当年大伯与他们家关系多好?可后来呢?

    叶婉如抿了抿唇,“那想回去吗?”

    柳辰兮犹豫,“到时候再看吧。”

    若是以往,柳辰兮不想说的,叶婉如肯定不会再问,可是今天,她不依不饶,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现在十七岁,马上就要十八了,是大人了,有些人在这个年纪孩子都很大了,这个家要靠支撑,这样逃避不是办法。”

    柳辰兮双唇紧珉成一条直线,他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是的确是没有想好。

    他想留在百香楼,留在心爱之人身边,可也知道,作为一个男人,不能依附在对方身后,而是应该冲在前面,有一番作为,能为他们遮风挡雨。

    可如果自己选择另一条路,就会远离这里。

    他,不想留下众人独自离开。

    这时候,一直沉默的祁山道:“少爷,不参加科考吗?以的能力,一举得中绝对不是问题。”

    “科考?”柳辰兮显然还没有去想这个问题。

    “是啊,”祁山道,“以前不是跟老爷说过,要考个状元回来给他吗?”

    祁海等自家儿子说完,也道:“现在杨清廉以及他的党羽都已经铲除,没有人会再为难我们,若是科举,既可以完成老爷是夙愿,又能做自己想做的事,还能成为人上人,如此一来,以后就没有杨清廉李清廉敢随意拿捏了。”

    当初他们柳家不就是因为老太爷去世,没了靠山,那些牛鬼蛇神才会凑上来,都想咬一块肉吗?

    他看向柳辰兮:“少爷,以前不是也想参加科举吗?”

    那时的少爷才十来岁,若不是因为家缝巨变,少爷或许将是青州最年轻的秀才,甚至是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