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黏糊糊的很难受,身体被撕裂的地方传来极为不适的感觉,挟带着一丝火辣辣的。

    她想拼命忽视掉身上残留的男人的气息,可所有感官都打开着,拼命提醒着她今晚所发生的事。

    谢初莺眼泪从眼角淌下,失神地望着屋顶的房梁想,太后不是真的在为她考虑,可是她到如今已经没有退路了。

    想当初,她是谢家骄女,娇养在太后身边,人人提起都不免三分艳羡和尊敬,可如今,人们提起她,却只有摇头叹息和落井下石。

    她原想嫁个如意郎君,与之幸福过一生。可现在想来,她的婚姻大事,打一开始就不是她自个能做得了主的。

    她是太后手里的棋子,太后要她嫁谁她便只能嫁谁。

    现如今她是罪臣之女,就更没有她说话的余地。

    今晚中宫里闹得人尽皆知,对她来说是何等的羞辱。等明日,怕是宫里上下都会知道。

    事实上也确是如此。

    后宫里都是女人,最不缺口舌嘴碎,第二天一早,这消息便传开来了。

    都说谢初莺假借与皇后的姊妹情,往中宫走动,实则却包藏祸心,趁皇后不在之际,勾引皇帝,成了被皇帝宠幸的女人。

    后宫妃嫔们提起这事时,人人不齿。

    皇帝身边的黄公公一早到了太后这里来,不想恰好与皇后身边的张公公碰上了。

    张公公向黄公公行礼。

    黄公公笑容满面道:“张公公早,张公公看起来有些精神不济。”

    张公公道:“让黄公公笑话了,实不相瞒,昨夜小的半宿没怎么睡。”

    黄公公问:“这是为何?”

    “为何?还不是芸妃和绮妃两位娘娘闹矛盾,昨晚非得让咱们皇后娘娘过去调解。后来皇后娘娘得知皇上去了中宫,便匆忙回去了,留下小的给记录芸妃和绮妃的争执缘由。今早皇后娘娘看过以后,才把芸妃和绮妃送进内廷司了,以妄起后宫争端唯由各杖五十。”

    黄公公点点头,道:“那眼下过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