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妇也不确定这两个太监所见,正是那跑掉的太监行凶之时还是我把人拖上岸之时。不过当时上岸的宫女确实正是眼下躺着的这个。”

    皇后也禁不住出声问:“那那名太监呢?”

    孟娬应道:“他专往漆黑的地方跑,臣妇的侍女也没能追上。但臣妇救上来的这宫女惊恐至极,告诉臣妇说那太监在沉她下水时言道,因为她先前在殿上冲撞过我,所以我容不得她想要她死。”

    孟娬顿了顿,发现满殿都听得认真。

    皇帝还问:“然后呢?”

    孟娬道:“倘若臣妇真要她死,便不必拉她上来了。这宫女自也明白这个道理,心知是有人存心以她的性命栽赃给我,于是就把一切都招了。”

    说着,孟娬便不紧不慢地掀了掀眼皮,看向太后身边的谢初莺。

    谢初莺被她看得心头莫名一震,道:“殷武王妃这是何意?”

    孟娬道:“那宫女说,今晚进殿之时绊我裙角,正是受谢小姐指使。”

    谢初莺脸色一僵,道:“王妃请慎言,我若真指使过她,还请王妃拿出证据来。”

    孟娬道:“我并无证据,也并不信这宫女所言,所以才一直没提这回事。但现在有人指证我,我也就不得不和盘托出了。

    “这宫女说要帮我指证谢小姐,只是我见她浑身湿透冷得厉害,便先让她回去换衣服,可哪知没来得及就先没了。”

    大家都听得神色各异。

    太后微微沉肃着一张脸,谢初莺却是脸色发白。

    什么意思?听起来是她怕被暴露,所以就提前杀了宫女灭口?

    只是没她申辩的空当,孟娬还道:“至于这香囊,我确实不知何时不见的,所以只好让侍女沿途去帮我寻找。臣妇也想不到,最后会在这宫女手里。”

    皇后道:“也就是说,非但没有推这宫女下水,反而救过她上岸,并且离开的时候,这宫女也还活着跑回去换衣服了是吗?”

    孟娬道:“皇后娘娘英明,正是如此。”

    皇帝沉吟着问:“这事除了王妃和这侍女,可还有谁能够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