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仪难得地开窍了一把,转身走出偏殿,把门带上,和殿外的几个太监一同守在外面。

    见门一合上,孟娬整个身子都靠上去,依偎在殷珩怀里,侧脸枕着他胸膛,额头轻轻抵着他颈项,勾着唇角笑。

    任他手臂圈着她身子,一手捋了她裙角,褪了半湿的鞋,将她的脚握在手心里暖着。

    双脚早已冰冰凉,好一会儿才感觉到一股暖意从脚心里传来。

    随后殷珩把边上的暖炉移过来,仔细地帮她把裙角和鞋子烘烤。

    他边烤边道:“不知道先烤干了衣裳再到这里来喊冤说理么,着凉了怎么办?”

    那嗓音不如平时与她温声细语时的缠绵,但依然是不轻不重的,配上不苟言笑的神色,别有一番威严。

    孟娬道:“先前烤了一会儿的,只是还没来得及烤干,就被皇后叫来了啊。”

    殷珩道:“那也可以说几句,先装个晕,等太医来一看,多半是着凉,湿的衣裳自然就要先烤干了再说。这一招别人都会,往后也可以学学。”

    孟娬低低笑出声,殷珩看她一眼,她立马正了正颜色,点头应道:“嗯,下次我记住了。”

    殷珩又道:“如若拒绝,皇上不会强留在宫里。”

    孟娬道:“我知道。太后把我留在宫里,也不是单纯地想让我学礼仪规矩。”

    她挑起一边唇角,有两分佞然,又道,“前两次没能让我长教训,这次她是想亲自收拾我。也好,我也想亲自让她长长教训。”

    所以她答应了下来,而殷珩也没有阻止。

    孟娬额头亲昵地蹭着他的脖颈,伸手摩挲着他的衣襟,那种感觉能让她感到万分安心。

    她手往下移到殷珩腰间,掬了他的香囊,穗子在指缝里流淌,道:“这香囊,今晚出门时我还说成对儿呢,转眼就只剩下这一个了。是我不小心。”

    殷珩低了低下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道:“无妨,物不如人,只要人没丢。”

    转眼间,孟娬的裙角和鞋子都已经烤干了。

    先前她还觉得时间难熬,怎么一和殷珩腻歪在一起的时候,时间就过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