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就这么不愿与我在一起?哪怕是我一直以来这么讨好地对,这么低声下气,也仍旧不为所动?”

    车厢里的沉默就是答案。

    ***

    年底,营防的将士有一批做调整。

    孟娬扮作殷珩身边的侍从,得以跟着去大营里见识一番。

    士兵们正轮番在校场上演练,那盔甲整齐,呼吼声震天,任谁见了内心里都会忍不住跟着心潮澎湃。

    彼时孟娬跟在殷珩身边站在那高台上,眯着眼看着场上的明雁君和亲兵们骑马纵横的身影,不由得心生感慨,女子不比男儿差,只可惜身在将门却被束之金笼。

    待演练结束以后,殷珩与明将军谈正事去了,明雁君刚从校场出来便看见孟娬背着手站在不远处,正笑眯眯地看向自己时,不由面上一喜,策马就奔了过去。

    “阿娬,怎么来了?”明雁君一边跨下马,一边问。

    孟娬道:“来长长见识。”

    明雁君身后的亲兵们紧随而至,也看见了孟娬,当然识得她,不就是上次在瘟疫小镇外见到的那位姑娘么。

    只不过眼下她换了男装,一副少年模样的装扮。

    亲兵见明雁君与她十分亲近友好的样子,不由更加疑惑,私下里拉明雁君过来,说道:“上次在镇子上,我等亲眼看见殷武王捋她的头发,关系非同一般,而今殷武王到大营来,竟还带着她,莫不是背着殷武王妃偷腥?大小姐何时交了这样一个朋友?”

    另一亲兵道:“就是,不是说殷武王与他的王妃甚为恩爱么,莫非传言有假?”

    他们发表疑惑时,孟娬就静悄悄地站在他们背后,闻言勾着嘴角道:“殷武王能偷腥于我,说明他眼光不差啊。”

    亲兵们一吓,赶紧闭了嘴。

    明雁君道:“她就是王妃。”

    “什么?”亲兵们齐刷刷地扭头看向孟娬,等反应过来以后,连忙抱拳行礼。

    其中一人出声道:“之前对王妃多有失礼得罪,还请王妃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