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下过一场暴雨后,洗去两分暑气,接下来的几天里,天气比较凉爽。

    殷珩让崇咸多数时候留在他身边,少往外奔走,将外面的事情交给崇礼和崇孝去做。

    殷容仍是在房间里休养,基本足不出门。

    崇咸踟蹰着与殷珩道:“主子,那些北琅人……”

    当年殷珩平藩王叛乱之时,便与一两个北琅人交过手,只不过北琅人并未多做纠缠,旋即在藩王势头必败之际,盘撤离了北境。

    那时崇咸便知道,北琅人的眼睛与众不同。

    而且通过昨晚的情形来看,北琅人更想杀了他这个碍事的侍从,却似乎并不想取走他主子的性命。

    殷珩抬眼看着崇咸,明明是平平淡淡的眼神,却泛出一股具有迫力的威严。那浅淡的眸色,天生凉薄,而又尊贵。

    崇咸心头一凛,道:“属下失言。”

    殷珩道:“下次遇到,务必扣下一活口。”

    不光是崇咸疑惑,或许他自己也充满了疑惑。

    昨晚一场惊心动魄的刺杀,到第二天风平浪静,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显然,这是有人精心策划的。

    否则,就凭矿城里遍布的兵防守卫,也不可能毫无察觉。

    殷国里有人想让他死,可手伸不了这么长又或者不想累及自身,便把消息传递到朗国;朗国里有的是人想让他死,自然就按捺不住动手了。

    随后殷珩又令道:“派人去查查,看看主要负责这矿城里的人是谁。”

    如此重要的一座矿城,现在能改变朗国的经济,朗国皇帝自然要派一个重要的人物来管理。

    这个人物多半有可能是朗国皇室中的成员。

    果然,殷珩所料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