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呢,”孟娬阴测测地笑道,“带回去把养起来,给我做童养婿。”

    “不怕我连累?”

    孟娬道:“我还怕不来连累我呢,最好让的仇敌都找上门来,把我家那一家子妖魔鬼怪给端掉,到时候我只要保护原主她娘的安就好。”

    殷珩道:“那可能要失望了,我的仇敌都认为我死透了。”

    确实他这副样子,只要屏住呼吸,任谁都有可能认为他死透了。

    孟娬就是把他带回家去,也没有十分的把握能把他救活。

    大正午的,偶尔碰到几个乡里人,看见孟娬不知从什么地方拉了个浑身是血的人回来,都躲得远远的。

    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谁敢轻易上前去?

    虽然费力,但最终孟娬还是顺利地把他拉进了自己的家门。

    这家里十分贫穷困顿,就一间茅草屋,前面用篱笆围了个简单的院子。

    孟娬在穿越之前都是和她娘住在一间房的,眼下没有别的空余的屋子来安顿他了。

    孟娬一进门就听见了母亲夏氏的咳嗽声,等夏氏晃眼看见孟娬带着一个遍身鲜血的男人进屋后,吓得直接从病床上坐起来了。

    今天上午她被贺氏给灌了一碗汤药过后,就昏昏沉沉地睡到了现在。

    而孟娬则被祖母贺氏带去了大伯家,等着王喜顺接去。

    因而孟娬是直接从大伯家翻窗逃走的,夏氏病得稀里糊涂,她的女儿遭遇了什么,一无所知。

    若要是得知贺氏竟要将她唯一的女儿卖给一个流氓杂碎,她就是病得只剩下一口气,也要爬起来拼命的。

    可惜,她并不知道,原主在高粱地的时候就已经被王喜顺给掐没了,现在这副身体里已经是另外一个灵魂。

    夏氏唇色惨白,满脸病气地道:“阿娬,这是……”

    孟娬道:“我捡了个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