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娬拍了拍衣角上的草屑起身,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淡淡道:“还想等明个?”

    短短一句话里,尽是冰冷。

    猴儿主人的目光随着她走到牢门边,就眼睁睁地看着她歪头抬手,便抽下了发髻里的发簪,拿着那发簪往锁牢门的铜锁里掏去。

    她脸上的表情十分轻描淡写,仿佛在做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随着啪嗒一声响,锁开了。

    猴儿主人满是血污的脸顿时煞白,看着孟娬走到他的牢门前,再用发簪开他这把锁时,他脸上那惊恐至极的表情,简直像活见了鬼似的。

    猴儿主人身体用力地往角落里缩,紧紧贴着墙壁,所有注意力都落在那一把锁上。随着又一道“啪嗒”声,这把锁也毫不费力地打开了。

    孟娬推开牢门,一边走进来,一边若无其事地把发簪插回在自己的发髻上。

    她走向猴儿主人的每一步,都像是把他碾踩在死亡的边缘上。

    猴儿主人哆嗦着改口道:“方才我乱说的……我错了我错了,我只来得及脱了她的衣服……”

    随着拳头砸下来,拳拳到肉,他说的话也有一句没一句,连嚎叫都没有那机会跟力气。

    孟娬满手鲜血,几乎将他的五官打碎糊成一团,她最后一脚踩着他的半张脸,另外半张脸贴着粗糙的墙壁,她声无波澜道:“越求饶,我也只会越兴起。”

    猴儿主人的头被她的腿力摁着往下碾磨,墙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肉摩擦的痕迹。

    这几乎磨去了猴儿主人的半张脸,那半张脸上隐隐可见血肉吸附的森森白骨。

    那最后一句话在他瘫软在地的时候,才终于有机会轻飘飘地吐了出来:“我还没有……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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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府大人今晚不会在这衙门里,当然也不知道衙门里发生的状况。

    他只知道他派了官差去抓人,只要把人弄回了牢房,是死是活,最后还不是他一句话。

    眼下,他正去了城里最有名的醉春风,醉春风里的姑娘们个个花枝招展,照理说他是知府,什么样的姑娘他弄不到手?还真就只有醉春风的招牌花魁,不轻易接客,连他至今也没尝到过是何种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