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

    孟娬道,“那是世上最资本够硬的东西。”

    殷珩抬手捋了捋她的耳发,修长手指穿梭进她发间,依稀笑了笑,道:“承蒙看得起我。”

    孟娬叹口气,道:“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世上有这般完美的人。和比起来,我好像没什么优势,那究竟是为什么喜欢我的呢,因为我救一命,要以身相许么?”

    殷珩道:“因为是天上掉下来的星星。注定掉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给了我光。”

    孟娬怔怔地看了他良久,忽而轻笑出声,认真道:“说不定,我真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殷珩的手指撑着孟娬的后颈,缓缓靠上来,亲吻了她的唇。

    琴声消失后的好一阵子,周遭仍是陷在一片寂静里,久久回不过神。

    谁也不知,能奏出此琴音的,是两名男子。而且今日这一番斗琴,可谓精彩至极。

    醉春风的花魁选拔还没拉开序幕,来者纷纷皆觉不虚此行。

    甚至有人认为,画舫里奏琴的约摸是醉春风的姑娘,毕竟这些画舫是楼里准备的。于是很快,那些画舫里的客人便驱使着船夫争相朝这两艘画舫划来。

    顿时,寂静的河面上又热闹沸腾了起来。

    画舫挤画舫,晃晃荡荡,互不想让。

    还有胆大者,远远便隔空喊话道:“不知方才奏琴的是哪两位姑娘,可否现身,让大家伙一睹芳容?”

    崇咸好气啊,那些人把他主子当成姑娘便罢了,还争先恐后往前挤,挤得孟娬殷珩所在的画舫也跟着晃了起来。

    而旭沉芳那边也不例外,船夫应对不来,差点给晃进了河里去。幸好崇咸及时帮忙撑了一把稳住船身,才没有造成落水意外。

    崇咸也不忍着了,否则一味的忍让只会让这些画舫得寸进尺。

    于是方圆一丈之内,哪只画舫若再要敢靠近,他直接一桨伸过去,就能撬翻对方的船。

    先有几艘画舫在崇咸手上吃了亏,当真险些翻船,船身都在河面上倾斜了一半,惹得上面的人尖叫连连,而后又重重地荡了回去,激起水花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