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疾不可怕,可怕是被猪油蒙了心,被妖孽迷了智!

    像殷珩那样的美人,对她来说安放心,又已经是她的童养婿,她被他迷了去那也是美滋滋的。

    可旭沉芳这款的不同,这可是个人精中的人精,左右逢源,如鱼得水,还能走能跑能跳,他要是前一刻对笑颜如花,后一刻就背后捅一刀,那还活不活了?

    所以绝对不能被他的美貌所吸引!

    孟娬端着盆就往回家的方向走,她步子不慢,不多时河边那群姑娘的娇笑声就渐行渐远了。

    照旭沉芳的习性,孟娬以为他定要去跟她们玩水玩到流连忘返,可草草回头一看,却发现他正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

    道路两旁的青草拂过他的衣角,他眯眼一笑,整个人仿若从天边绯艳绚烂的霞光里走出来的一般。

    孟娬把衣服拿回来晾在院里后,又去忙其他的了。

    院子里晾着的既有殷珩的白衣,又有旭沉芳的红衣。

    旭沉芳踏进院里来,笑看着殷珩,却对孟娬说道:“阿娬表妹,今天真是辛苦了。”

    孟娬闻声,连忙从屋里冒出个头来,对殷珩解释道:“阿珩,信我,他的衣服不是我洗的,是那些个姑娘们洗的!”

    殷珩点点头,道:“我当然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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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孟娬托李木匠帮忙做一些木床家具,眼下木床的材料都做好了,被李木匠搬到了孟娬家里来。

    李木匠送来的只是一块块做好了形状和尺寸的木料,要拿到屋子里去,再组装成一架完整的床。

    李木匠手法熟稔,很快就将一架床装了个大半,而且不用一钉一螺,就能组装得非常光滑漂亮,只衔接的地方留下一道极浅淡的木痕。

    每一处都衔接得天衣无缝,这比用钉子螺丝固定起来的还要结实。

    孟娬家的房子也是这样搭造的,所以说这古代的匠人精神确实值得钦佩和传承。

    李木匠暂时先装好这几张床,另外还做了一把躺椅,眼下正放在院子里。孟娬打算夜里乘凉时有个好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