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魏无羡小憩,蓝曦臣便去了静室。

    蓝忘机见兄长找上自己有些意外:“兄长?”

    两人一同坐落,蓝曦臣才表明来意:“前几日我因为大哥有疾,去了清河看望,打算用清心音之中《洗华》一曲为大哥静心,并将此曲教给了阿瑶,此后抚琴任务便由阿瑶担了。一则是为了能和阿羡多多相处,二则也为了让大哥和阿瑶关系缓和。今日上午我带着阿瑶去了藏书阁,为的就是让他抄录《洗华》的曲谱,以便日后有不解之处方便查阅。不过,我方才从禁书室出来,发现有本书被人动了手脚。”

    蓝忘机明白这段话的意思,若只是书本被动过手脚,便不会有前面《洗华》的事情:“兄长这是怀疑金光瑶?”

    蓝曦臣低下头:“我本不想怀疑他,但是那本书名为《乱魄抄》,其作用让我不寒而栗。”

    思及此,蓝曦臣情绪没有控制好,隐隐有些失控,心中那颗怀疑的种子被无限放大,最后发芽生长,宛如藤蔓,死死的缠绕着他的心。

    蓝忘机伸手一把按住蓝曦臣的手臂:“兄长!”

    蓝曦臣表面平静,甚至让人看不出任何不妥,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内心是如何的挣扎。

    他转头对上面露担忧之色的弟弟。

    “忘机。”

    他唤道,声线平稳,但是身为胞弟的蓝忘机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挣扎。

    “兄长?”

    蓝曦臣反抓住蓝忘机的手,意味不明的双眼背后是万丈深渊:“忘机,你说,这会不会是我们的机会?”

    蓝忘机没有说话,但他能猜到兄长下面会说什么。

    “现在阿羡藏在云深不知处,见不得光,可我不想阿羡止步于此。”蓝曦臣几乎已经疯魔了:“那些事情必须得有一个人承担责任,这样才能让阿羡清清白白,这样阿羡才可以正大光明的待在我们身边,才可以上族谱!”

    “兄长!!!”

    蓝忘机是第一次以这般严厉的口吻叫着兄长,眼里全都是不赞同:“乱魄抄一事尚无证据,还不能轻易下定论。过去的事情我虽不知魏婴是否有做对或做错之处,但我愿和他共同承担后果。若是让不相干的人担下,相信魏婴定是不愿的。”

    “难道就让阿羡这样无名无份跟着我们吗?”

    蓝曦臣有些急了,就连语气都带着几分责备,似乎对弟弟不听话的事情很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