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便是毁了容貌也比当初的她美!凭什么此时的本公主要在此处受这种窝囊气?自她回来时起,她便处处都针对我,又不是我毁了她的容貌,又不是我逼她落海,凭什么一切都冲我来啊?”

    说着,她又怒气冲冲的走到了寝宫门口,冲着天空大大声的吼道:

    “南云凉音,不就是想从我开始,借此警告其它人吗?来啊!有本事就玩大的啊!若是怕了,我就不叫南云凉笙!不反击,还真当我是病猫了是吧?”

    “想让我身败名裂,想毁我容貌,坏我婚事,也要拿出的真本事啊!偷偷摸摸的下毒算什么?装模作样的陷害算什么?那些都是我当年玩剩下的,有本事光明正大的来啊!”

    “南云凉音,我要死无尸!我要将挫骨扬灰!”

    “……”

    一声接着一声的歇斯底里带着撕心裂肺的怒火,寝宫外头的下人纷纷跪下,无一不是战战兢兢的低着脑袋。

    却见南云凉笙双眸含泪,一收回目光,便狠狠道:“阿慈,后日宫中的宴会,我要去办一件事。”

    跪在寝宫里头的阿慈微微抬眸,“您是想……”

    “我要让她再一次尝尝身败名裂的痛苦!帮她回忆回忆昔年的恶梦,要玩陷害,别忘了谁才是高手,也别忘了当年的她,是如何同我求救的!”

    话语间,她的眸中满是杀意,跪着的阿慈沉思了半响后,才缓缓起身走到了她的身旁。

    “奴婢明白了。”

    转眼已是大年三十,离春节仅剩一日。

    接连几日,凉音都足不出户的呆在府上,而她未出去,也没什么人来找她,只有南云凉欣会时不时的问候她一句,或者让人给她送些美食云云。

    不谈其它的话,南云凉欣确实待她甚好。

    那一夜,云都里头灯火阑珊,小孩子们嘻嘻哈哈的在街道上跑来跑去,时辰一到,家家户户都在家外点起了烟花。

    霎时间,色彩斑斓的焰火便在天空开出了一朵又一朵的艳花,如是瞬息万变的花瓣雨,绽开之后,又一点一点坠落。

    那是欧阳子昱难得没有抱着荧光石的夜晚,他静静的坐在屋顶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是城皆在欢呼的一夜,公主府内亦是如此,可凉音也只是静静的站在屋檐下,好似一切的喜庆都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