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北岑默然。

    随随道:“各取所需罢了,齐王不错,我眼下对他没什么不满意。”

    言下之意,若是哪天不满意了,随时可以抽身离去。

    她语调轻快,仿佛堂堂齐王只是她用来逗趣解闷的消遣。

    段北岑却不能放心,齐王和故太子生得像,他一早有所耳闻。

    可他也明白,她的私事自己无权置喙,她认定的事也无人能劝。

    他默然半晌,只是道:“若是齐王参与了故太子的事……”

    齐王上头还有个嫡兄,太子之位怎么都轮不到他,何况他四年前在文臣武将中都毫无根基,也不受皇帝的重视,按说没有动机,但什么事都有万一。

    随随丝毫没有犹豫,淡淡道:“那我便亲手杀了他。”

    段北岑看她神情便知她是说真的,一时无言,半晌方道:“你多加小心,有什么事传书给我。”

    “好。”

    “我初六便要离京,有什么要我做的么?”到了分别的时候,段北岑道。

    随随摇了摇头,随即目光动了动:“对了,你替我寻一种西域的避子药。”

    那是西域的秘药,红豆大小的一颗丸药,放在肚脐眼里就能确保万无一失,她对齐王府的避子汤不能完全放心,加一重保障才能高枕无忧。

    这事并不是非要段北岑去办,她故意提出来,无非是快刀斩乱麻,斩断他一切可能有的情思。

    段北岑目光复杂,欲言又止半晌,点点头:“好,我让人送到脂粉铺,你过两旬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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