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欢睁开眼,看见连若用指尖拈着一朵桃花,举在他唇边。

    他先是摸了摸嘴唇,才疑惑地接过花,贴在唇上,却不是刚才那种美妙的触感,于是把飞花令还给连若,低声道:“奇怪……”

    傻师兄。

    连若笑了,任清欢也跟着他笑,只是笑着笑着,眼神里就多了些别的东西,看得连若的睫毛忽闪忽闪,眼神飘忽,耳朵通红。

    今夜的师妹与往常不同。

    其实连若的变化很明显,他眼角红着,脸颊也是红的,眼神湿润,唇珠也是湿润的,但任清欢说不出是哪里不同。

    他只知道总之就是不同。

    他好想咬一口师妹,从又细又白的脖颈处开始,把师妹全部吃掉。

    连若的心快跳了出来,下意识曲起膝盖,遮掩住自己的下身,眼看着任清欢歪了歪头,像个要行凶的小狼崽子一样越靠越近,明显在找地方下嘴,只好猛地翻身把他扑倒,窝在他怀里,扯开被子盖在两人身上,用侧脸压住他的肩膀。

    任清欢越来越兴奋,也曲起一条腿的膝盖,问:“师妹,你困了吗?”

    连若把脸埋在被子里,点头。

    “那你睡吧,晚安。”

    任清欢抚摸着他的后背,让他舒服得摊成水一样,自己则睁着眼睛,看着床顶发呆。

    但过了一会,连若又小声问:“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初见时?”

    “嗯,”任清欢摸着他的长发,道,“怎么会忘?”

    那天久旱的人间突然下了暴雨。

    此前,小任清欢从宗门里出来没多久,本想寻个地方做个小工,结果正赶上青黄不接的时候,大人都没活做,小孩更吃不饱饭,所以他没多久就被一个人贩子用块面饼骗走抓住,关在笼子里扔上了一台板车。

    他头晕脑胀地坐起来,就看见旁边笼子里抱膝坐着一只毛毛乱乱的小猫咪。

    不对,他定睛一看,其实是个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