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北魏朝廷?”项北川与其他几人相视了一眼,几人都是满脸的震惊之色。

    江澜见此,也慢慢道出他那一晚的经历。他将自己见到的那几个鬼面人以及听到的话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但是有关自己和那个少主之间发生的一切,他却下意识地避开了。

    随着他的讲述,项北川脸上的表情也从惊愕变成了疑虑。

    “由此看来,这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掩人耳目地除掉陈忠名?”

    “陈忠名是不是他们最终的目的还尚未可知,但是咱们俩确实成了人家的刀枪和替罪羊了。”

    “可恶至极!”项北川猛地一拍桌子,但见那桌子虽然整个一震,却没有江澜想象中那样四分五裂。可见要么是项北川心疼家当,要么就是这山寨的桌子质量极好。

    “江老弟,实不相瞒,其实一开始我们还怀疑你和那徐瞎子是一伙的来着。直到昨日我们听说,绿林道总瓢把子对你发出了‘疾杀令’,我们这才打消了对你的怀疑。”这次说话的是那个看似平平无奇实,则也平平无奇的顺子。

    “疾杀令?就是追杀令吗?”江澜疑问道。

    “是!也不是。”一旁的二虎向江澜解释道,“这疾杀令虽然和追杀令仅有一字之差,却是天壤之别。追杀令只不过是一种江湖上的普通悬赏,个人发起,也由个人而结。而疾杀令则是由西北绿林道总瓢把子发出,而且每位总瓢把子在任上只能发出一次,悬赏的奖励则是下一任总瓢把子的尊位!”

    “我的天,要不要这么夸张!”江澜差点惊掉下巴,“我这颗脑袋就这么值钱?”

    “你那颗脑袋现在不只是值钱,说它就是整个西北绿林道也毫不为过!”项北川笑着说道。

    “等等!老项……你们,这次把我叫来是不是也为了这个?”江澜说着,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项北川等人见此,互相看了一眼,随后却是一阵哄堂大笑“哈哈,江老弟,你这可就多心了,咱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想想,就算我提着你的脑袋去领赏,那个位置我有命坐吗?”

    “说的倒也是。”江澜想了想,把手中的善良之刃插回腰间,“不过我还有个事挺纳闷的,既然外面黑白两道那么多人都没找到我,你们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这还多亏了我这土生兄弟。”项北川大手一指坐在身旁的土生。只见其点点头,却是仍是一言不发,“我这个兄弟虽然平时说话少了点,但是他眼力过人。那天晚上也是碰巧了。”

    原来项北川那天从死人堆里面爬出来之后,就立刻回到了栖云寨。

    一到栖云寨,就立刻放出了信鸽通知自己的几个老兄弟。而这土生住的最近,就住在那俞西镇上。他收到信打点好家事之后,便出门赶往栖云寨。

    刚出镇子,就看到有一人鬼鬼祟祟地摸进镇中。土生这人一点武功都不会,但其眼力却不是一般的好,单是借着月光就把江澜的长相看了个大概。他到了栖云寨便将此事说给了项北川。项北川断定,那鬼鬼祟祟的身影就是江澜!

    而今天江澜在昭示板前看榜时又被土生给遇到了,土生当即找来了一同在城里找寻江澜的何道长,后面的事江澜也就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