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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巴不得我逃婚回洛阳的吗?”温乐公主早就摸透柴峻的脾性,此人狂傲自负,像一匹立在山巅迎着猎猎寒风睥睨广袤领域的狼王,芸芸众生皆匍匐在他脚下,如蝼蚁般卑微,他什么都不缺,惟却一个能打败他的对手。这样的一个人能从他嘴里说出道歉的话来,温乐公主惊骇得瞪大了眼。

    “我改变心意了。”柴峻笑着晃了晃吊床,手指逗弄宠物似的挑了下她的下巴,“上哪儿找像你这么好玩的人?你就安心随我去西北,为夫会好好待你的。”

    温乐公主呆住,水润晶亮的眸中充满疑惑,嘴唇翕了翕,想起什么,急道:“你在西北不还有个青梅竹马的相好吗?你,你,你就不怕她伤心?”

    还有这茬!竟给忘了!柴峻都不记得以前给自己挖了多少坑了,他无奈的笑道:“并没有什么相好的,都是随口说来气你的。不过,在西北想嫁给我的女子多了去了,你可要珍惜呀!”

    我珍惜个鳔鳔啊珍惜!当老娘是暖棚里的小白花么?老娘才不想嫁给你这个口蜜腹剑的家伙呢!温乐公主腹诽着一巴掌拍开他又伸向她脸蛋的“魔爪”,摸摸摸你还摸上瘾了是不是?

    柴峻却不知温乐公主心中所想,她瞪他他也只当是小女儿家的娇嗔。一想到不久的将来他就可以对她为所欲为,他就心痒难耐,迫不及待。而且他大彻大悟般明白了一个道理。

    一个男人若想收拾一个女人,上什么华山?上床就够了。

    这丫头摸起来手感确实好极了。

    温乐公主翻过身不再理他。柴峻勾起她的一缕头发绕在指间玩,见她一直不理他,他用发尾搔了搔她的耳朵,她气咻咻转过身,斥道:“大半夜的,你不睡,别打扰别人睡好不好?”

    “好。”柴峻笑着应了声,双手枕在脑后就地躺下了。

    “回你的地方睡去!”温乐公主皱紧了眉头,他怎么能睡这?床边卧着一匹野狼,叫她如何能睡得着?

    柴峻挑眉,道:“不是说好了日后会时刻护在你左右的么?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你就不怕别人看到了笑话你?”

    柴峻不以为意地笑了下,道:“别人不敢也不会。他们只会说驸马对公主如何如何好,公主遇到这样好的驸马真是上辈子修来的好福气。”

    “你要不要脸?”温乐公主小脸气得通红,真是八辈子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

    柴峻低声笑了,他眉目生得俊朗,笑起来如湛湛清波荡涤人心。温乐公主看得一怔,心脏漏跳了两拍,然后就“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睡吧,我就在这守着你。”

    温乐公主急忙躺平了,双手贴在脸上,滚烫滚烫的。她这是怎么了?被男色媚惑了么?她疯了不成!不对不对!一定是错觉!若论男色,谁能比得过盛小侯爷?可除了偶尔想占他便宜之外,她对他可从没起过什么别的心思。柴峻虽然是她的驸马,可她比谁都清楚,她是万万不能对他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