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容我说一句虽然老套但是诚挚的话。」

    如面具般虚伪而完美的笑容消散,刘彩璇唇角放松却又随即g起。明明一样是笑容,有几个人却立刻发现了不同。

    「珍重再见。」

    以前没觉得聚光灯这麽刺眼啊?走下台,稍微松了口气,压下心里的一丝疑惑,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毕业生坐的地方距离准备室b较近,因此下台之後要绕到活动中心的後方才能到位子上。

    一直到快要回到座位时才看见林谦雨的运动服上面多了两个鞋印,抿着唇,脚步下意识的加快几分。

    为什麽会这样?来学校的路上明明就不像是会对别人的欺凌逆来顺受的样子,为什麽现在却对自己身上多了两个鞋印无动於衷?

    「你为什麽又不敢回头跟他们吵了?」趁着台上导师在致词,刘彩璇压低声音向林谦雨问道。

    我一直都不敢啊!林谦雨想要开口,却又怕自己一开口,努力压制的眼泪就会突破封锁,只好低下头,让头发遮住自己大半张脸。

    见对方不说话,刘彩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麽。要说教吗?林谦雨现在明显听不进去,就算听进去了大概也不会照做;乾脆不理她?四年级时曾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对着林谦雨发了一通脾气。

    原本以为不会怎麽样,结果那天中午林谦雨就不见了,直到下午第二节下课,同时也是打扫时间,自己找遍学校的角落,最後才在屋顶上发现了抱着膝看着学校外农地的她。

    学校的屋顶是斜的,所以不会积水,要是不小心的话人也有可能会滑下去。

    直到现在,刘彩璇都还记得林谦雨当时的眼神,那是一种憎恨自我的眼神,也是一种绝望的眼神。

    如果自己没有找到她,她会放任自己滑落屋顶,还是会走下楼梯?

    刘彩璇不想赌,也不敢赌。在找到林谦雨的时候心里只有庆幸,甚至庆幸得哭了出来。

    「对不起,我太急了。」想了想,伸手握住林谦雨的右手,引起对方注意後扬起小小的微笑开口说道。

    「你是不是怕我又爬上屋顶,所以才这样说?」林谦雨轻声开口,心里也不太确定刘彩璇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才跟自己道歉。

    但是想了想,会让刘彩璇在两句话之间想法就几乎转了一百八十度,应该只会是想到一些很夸张的事情。而在学校里表现得最夸张的事情,大概也只有那次上屋顶了吧。

    说实在,当时脑袋里什麽都没有想,感觉就像是在自己脑袋上面几十公分的地方飘着,看着自己一步步上楼梯,推开门,最後坐在屋顶上,但却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