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卿文没有说话,大步地走进了电梯,站在车边的朗润这才拿起手机打通了一个电话,清润出声,“人找到了,不用找了!”

    虽然晚了这么大半个小时才通知他们,但好在他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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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然就如处在了水深火热之中,难受,好难受,她的五脏六腑都挤在在一起,部挤到了胸腔处,就像被搅拌机给搅在了一起,堵在嗓子眼上吐不出来又沉不下去,胸腔被堵得难受得快要窒息。

    她是完失去了知觉,整个人身体都是飘着的,只是偶尔会有那么一点点的意识,但都极为短暂,短暂到她一睁开眼只看到一个飘忽的幻影,一张模糊的脸,再闭上眼睛时什么都不知道了。

    尚卿文将浸泡在热水中的舒然抱了起来,用宽大的浴巾将她裹了一层又一层平放在大床时,感受着她火热的呼吸,他伸手摸了摸她滚烫的脸颊和额头,眉头一皱低咒出声,将她的身体仔细地擦拭干净,给她穿好了睡衣,些许是刚才在车里吐了一场,她现在虽然会露出难受的表情,但也没再呕吐了。

    尚卿文给她盖好了被子,从摆放在一边的医药箱里取出一支温度计放在她的腋下,只不过她不愿意配合,他刚放进去,她的身体就猛的一缩,艰难地往一边滚了过去,侧着身子紧紧缩成了一团,把被子都卷在了身上就是不让人碰。

    刚才在浴室里洗澡时就是一件折腾人的过程,尚卿文不仅要防止她一不小心沉进了水里,又害怕她迷糊中伤了自己的手,最要紧的是,让他对着她的身体,那让他欲罢不能的娇躯在这种情况下险些让他有了快要喷血的冲/动。

    她倒不是一直胡搅蛮缠,她有时很乖,乖乖地睡在他怀里任他给她清洗身体,但那乖巧的劲儿持续不了多久,往往是尚卿文那紧绷的神经还没有完舒缓时,浴池里的水就被她拍得踢得溢出了水来,要不就是趁尚卿文不注意像条游鱼一样直接滑进了水里,尚卿文要想在水里抓住她,又怕她一不小心撞到哪儿了,只好大手一捞将她的腰给紧紧抱住,也正因为这样的禁锢让她的反抗更加的激烈,挣脱不开就大声的哭,哭得尚卿文不得不将她从水里抱出来,可她又死活不肯离开浴池,单单给她洗个澡就折腾得尚卿文面色疲惫。

    好不容易将她哄着从浴池里抱了出来,感觉到她的异常体温,但想要拷个温度她不让人碰又成了一个小难题了。

    “然然!”尚卿文微微一叹,靠过去一只手里还拿着一只温度计,见侧身蜷缩成一团的女子眉头紧皱着,小脸因为体温的异常而变得绯红,呼出的热气还带着浓郁的酒气,她把小脸埋进了被窝里,裹得紧紧的他是没处下手,只好将温度计小心翼翼地从她颈脖处探进去,贴着她的颈窝,可能是温度计的顶端有些凉,在探进去时她有些抗拒地把脸埋得更低了些,尚卿文又不能松开手,怕她一不小心把好不容易放进去的温度计给扔出来。

    他侧躺着身子,一手拿着温度计,目光在她那柔软的卷发上停驻着,伸手轻轻地撩开挡住她脸的长发,在感觉到她的身体不再抗拒时,手指轻缓地落在了她的额头上,指腹轻轻按住她那紧紧皱着的眉头,慢慢地轻揉了起来。

    静谧的卧室里,大床上躺着的男人细心地反复地做着这些动作,身侧躺着的女子呼吸渐渐地平稳了下来,她睡着的样子很温柔,没有了白日里那犀利的过激言辞,她乖顺的时候真的让人是发自内心的心疼着的。

    测出来的温度有些偏高,尚卿文给润哥儿打了电话,润哥儿说最好是物理退烧,能不吃药尽量就别吃。

    尚卿文在她的额头上换了一只冰袋,手伸进了被褥中,将她的手一只只地移出来,看着那手腕上累累的伤痕,他眸光一沉,拿出药膏轻轻地涂抹了上去。

    夜,安静如水,但大床上的男人却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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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市秦家,别墅的二楼上先是传来了一阵孩子的啼哭声,接着便有压抑的吵闹声在二楼响起。

    书房里,正在翻看文件的秦侯远微微蹙眉,别墅的隔音效果很好,一般情况下都听不到外面的动静,现在他都听到了孩子的哭声,想来是哭得比较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