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马车启动,滑动两步之后停了下来,季恒以为她想通了肯等一会儿了,却听见车窗里传来了甄暖阳那冷冷的声音。

    “季恒,去跟主子说,从今天这一刻开始,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别tnbsp;什么恶心的事情都扯上我!”

    季恒被她的狂/暴语气震得目瞪口呆,疯了疯了,季恒一时间还无法接受怎么一个好好的聚餐就弄成了这样,刚伸手去抓自己的头发,抬眼就见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了大厅台阶之上的郎二少。

    “二少,她,她--”季恒指着那辆车离开的方向,语气都变得结结巴巴,而那站在台阶之上的男人却一动不动,眼睛不知道是聚焦在了哪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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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暖阳的车直飚回榕园,她甚至都没看红绿灯,一路闯了回来!

    是,她被气得发飙,气得心里窝着的那团火越来越旺,越来越灼心的烫。

    她心里的那团火烧得有多旺?从头到脚,从里到外,足以将她烘烤得面目非。

    她在冲进家门的第一时间就是打开洗手间的水龙头,用冷水对着自己从头上一个猛浇下来。

    在冰凉的水冲下来时她浑身的衣衫湿透,大口喘气的同时,她看着镜子里面那披头散发形同水鬼的自己。

    水龙头就对着她的脸,她的视线被水冲得模糊,眼睛的视线瞬间只剩下了一片水雾。

    冰冷的水从头到脚,她呆在了镜子面前,一时间抹净了的眼睛里既然有些呆滞,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又为什么会这么决绝?

    因为心里在乎。

    如果不在乎,这五年会自愿顶着那个未婚妻的头衔?

    如果不在乎,可以在这五年之中的任何一次家宴上表明自己的身份和态度。

    如果不在乎,甄暖阳洒脱的个性岂会在郎思怡的不断挑衅中而选择了容忍。

    如果不在乎,甄暖阳本就是个自由之身,何需要一直留在他的身边?

    甄暖阳,就是在作践自己!

    一只手抹掉了脸上的水珠子,甄暖阳仰头,嘴里也被灌了两口凉水,她伸手取了挂在门背后面的浴巾,把自己给裹了进去,连里面的湿衣服都没脱,自己从冰箱里面搬了几瓶啤酒过去坐在了阳台上,脚不小心碰到了摆在那边的烧烤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