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也是这样吻的!”耳边尚卿文低低出声,拥着她的双臂紧了紧,唇瓣还在她的耳垂上轻轻一碰。

    那段时间他伤势未愈,他们的关系也是结婚以来最冰点的阶段,她第二次丢下一封离婚协议,直接签上了名字便接了野外考察挖掘的任务,他思量再三最后找到了梁培宁,恰巧那段时间梁培宁才从美国回来,确定了舒然不认识他才做了那个决定,他跟舒然的导师串通好了以导师的名义将梁培宁推荐给舒然,这才有了后来发生的事情。

    她感冒发烧烧得神志不清的那一天,他本来是要去洛杉矶办一些事情的,接到她生病的消息是心急如焚,连去美国的机票都改签到了第二天,那天晚上他赶到她身边搂着浑身都烧得要燃起来的舒然,又是喂药又是测试温度,一整晚的时间他都陪在身边,只不过她不知道而已。

    但他庆幸那天自己能赶到她的身边,不然他也不会知道在她烧得模模糊糊的时候喊着是他的名字,人在生病的时候都是很脆弱的,舒然也不例外,或者她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外表看起来坚强其实内心又脆弱又矛盾的小女人,在听到她迷迷糊糊低泣着喊着他的名字时,他忍不住地用亲吻来安抚她,生病的舒然是完没有了平日里的戒心,最开始是有些抵触,但在他的软言细语中还是慢慢地软进了他的怀抱里。

    舒然被他的吻撩/拨地浑身都颤抖了一下,脸颊上的肌肤露出一抹淡淡的粉色来,被他喷薄而出的气息熏得自己的呼吸都加快了些,但一听到尚卿文这样的回答,她还是忍不住地瞪大了眼睛。

    梁培宁再次以贺谦寻表弟的身份出现在医院的时候喊尚卿文的那一声表哥时,她就心里起了疑心了,当然虽然尚卿文之后也没做什么解释,但两人都算是心知肚明,只不过舒然唯一没找他确认的就是她在野外考察的那几天,不小心感冒的那一天晚上,她烧得迷迷糊糊好像有人抱着自己,密密绵绵的亲吻是她所熟悉的气息,只是因为她头晕得厉害,浑身疲惫不堪,连眼睛都累得睁不开来,最开始是抵触着对方的触碰,但是渐渐的,因为对方那熟悉的怀抱让她失去了继续抵抗,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做梦梦到他就在身边,他抱着她虔诚而认真地吻着,醒来时身边却没有人,当时让她更加确定,自己是在做梦。

    原来,真的是--

    舒然双手撑在他的胸前驽了驽嘴,语气里佯装着隐隐不满,落在他胸口的手指却比刚才的力道要轻了许多,对视着他那含笑的眼眸垂下眸光左顾而言其他,“我那次听关阳说也严重感冒了,一定是传染给我的!”

    这个强加的罪名可真是说不过去,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强词夺理的意味了,她心里也明白应该是他照顾了她一晚,然后被传染了。

    却没想到耳畔传来尚卿文低笑的声音,带着一丝坏坏的笑。

    “那么,再让我传染一次,好不好?”说着他柔软地唇瓣就压了下来。

    *的晚安吻每天都在上演,只不过今天晚上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温软得多,两人都像是在小心翼翼地如同珍惜着手心里捧着的水晶球一样,是怕稍微一用力就会破坏了这样美好的心境,知道舒然感觉到他的气息有些厚重,身上的热度也在复苏时,她赶紧松开了他,将他的睡衣规规矩矩地扣好,又把自己的睡裙拉好,听着耳畔他那沉沉的喘息声,舒然都不敢靠他太近,他身体上的热气让她都感觉到了,她抬起头看着眼神幽深的尚先生,又是无奈又是遗憾地伸手指了指洗手间的位置,尚先生那口中的一口热气还没有喘出来就被尚太太那眼神给看得险些岔了气,她用手指洗手间的意思?

    让他去洗手间,自己解决?

    尚卿文第一次被舒然这既像同情又像是无奈的表情看得忍不住地抖起了唇角,好吧,他承认,他是想,他想得都快发疯了,每天这小点心似的触碰就像远水解不了近渴,而且这样更是让身为男人的他毅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忍不住也得忍!

    尚卿文在喘气的时候垂眸时看着尚太太那隆起的小腹,第一次更直观地体会到了,做爸爸的不容易,虽说母爱伟大,是啊,母爱是伟大的,怀胎十月,这个是不容置疑的,但是妈妈在辛苦的时候,做爸爸的也很辛苦啊。

    至少现在就是,他忍得很辛苦!

    尚卿文现在是迫切地期待着,宝宝,快快长大吧,快快出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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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尚即将出现在父母的视野里是在妈妈肚子里六个月的时候!就连隔三差五就来给女儿送汤的舒童娅都幸喜不已,每次一来就喜欢摸摸舒然的肚子,眼看着已经满了六个月,舒然的肚子也是凸了出来,肚子是越来越圆,走路的时候都得挺直了腰背,这个月份,舒然是看不到自己的脚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