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扭过头去瞪着自己的助理,“去查一下,贺之悠见过什么人?据实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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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谦寻被桌案上的辞职信看得是瞠目结舌,啊,辞职?貌似,昨天她还没有这个迹象吧?贺谦寻是很清楚的,贺之悠是如何一步步坐上这个位置的,她靠的不是贺家人的头衔,她是被爷爷安排在最底层的策划人员实打实地靠自己的能力上位的,当然他也听说了不少有关她的一些职场黑事例,职场本来就是暗箭不断的地方,能走到这一步也说明了她是一个相当有头脑的人。

    贺谦寻才不相信她那张嘴里说出来的话,说什么他羽翼未丰经验不足,待至他有能力了就将权力交出来,这些都是屁话!一年前爷爷有意收回职权,她都以打太极的方式绕过去了,这么一个看重地位的人,会主动离职?

    只不过这辞职信上的签名确实是她贺之悠的笔迹啊!

    贺谦寻还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能性有多高,就接到了尚卿文的电话,电话里尚卿文语气清润,只问了他一句,“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若是在以往,贺谦寻听到这种说话的语气就会觉得气愤的,他要怎么做还需要别人教?但是现在,接电话的他摸着自己的鼻子重重地‘恩’了一声,连身边的助理都大为吃惊,耶,连老爷子的账都不买的贺二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这么乖了?

    尚卿文是给他扫清了一切障碍,贺之悠之所以会突然离职,恐怕也跟他有很大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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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腾私人会所,尚卿文一来,包房的空气都瞬间清新了许多,因为不准抽烟,不准有酒味儿,里面的人也早掐着时间在他过来的大半个小时之前将包间里的空气是换了个遍。

    在一阵唏嘘声中,尚先生携带着衣着宽松舒适的尚太太进来了,兄弟几个说要聚一聚,尚卿文想着舒然在家里也待了好几个月了,他平日里工作又忙,难得有时间带她出来走走,今天晚上就正好!

    “张晨初,我都让了五颗子儿了,还是输,换人!”润二少气愤不已,看向张晨初的眼神里满是鄙夷,大有跟下棋完是降低了我郎家人高贵智商的架势。

    张晨初不以为然,鼻子和上嘴唇夹着一颗黑色的棋子儿,嘴巴一努,拜托,是死拉着要我陪下的,去找找其他人,看谁愿意跟下棋?我能跟下已经很给面子了,别不知足,要不去找司家那位爷,看他鸟不?人家现在是美人在怀,乐不思蜀,谁陪啊,还不是就我这个死心眼儿的肯陪?

    “小心些!”尚卿文挽着舒然进来了,张晨初一看到门口出现的人,鼻子上面的棋子也掉了,笑,终于可以不用陪润老二下棋了。

    舒然一进来就感觉心情很好,也许是前面三个多月都待在家里的缘故,出来玩都成了奢侈,所以今天一听到尚卿文说要带她出来走走,她都兴奋了大半天,一路上也是笑声不断,让尚先生更是在心里下了决定,以后这样的聚会都要带她来。

    然而舒然脸上的笑容在进门之后看到了那大沙发上相拥着喝着香槟的男女,脸上的笑容就僵了僵,神情怔了怔,还是身边的尚卿文伸手握了一下她的手,她才反应过来,见那位衣着光鲜的女子已经从司岚的怀里起身,笑意盈盈地朝舒然看了过来,“尚太太,您好!”

    舒然原本的好心情就在这样的情景之下戛然而止,不过她在面对不熟悉的人的时候习惯了将真实的情绪隐藏起来,所以在对视上对方那满是笑意的眼眸,她淡淡地笑了笑,“您好!”

    司岚又有了新欢!

    舒然想起了那个为了疗伤远渡重洋的好友,再看看对面坐着的笑意嫣然,举止亲密的男女,心里一时间很不是滋味,尽管站在她的角度,她没有权利去干涉任何人,但她只要一看见司岚怀里的女人绽放笑颜就想到了那么多个日夜躲在被窝里偷偷地哭泣的林雪静,其实上天真的不是公平的,在对待一份感情上,将他视为的一切,可他只当是个过客,过眼云烟,一过无痕,什么都不会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