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炳胜摇头:“哪儿啊,小将军此趟跟着秦指挥使返京,可是遭了大罪,听说腿儿都磨破了,在秦指挥使那里养伤呢。”

    对面两人不约而同地倒抽口气,脸上都露出痛惜不已的表情。

    “……”

    吴炳胜一时无言。他听闻褚楼拜了这位总镖头做师傅,与宁孙二人关系极好,没想到这二人跟褚楼亲爹似的。也不对,依他对褚将军的了解,只怕亲爹都不会如此。

    “这这,这孩子怕疼啊,”宁雄飞急了,忍不住开口,“吴大监,我们就不劳烦您安排了,褚楼在哪儿,我们俩就去哪儿!”

    “咳,”孙子初掐了他一把,转头笑问,“小民也想去看看褚楼,就是不知道秦指挥使那边是不是方便?”

    吴炳胜回忆了一下秦凤池对褚楼的各种维护,肯定地点头:“方便得很,他们近卫司房子多得是,晚上我带你们去。”

    二人大喜,就是宁雄飞,此时也真心诚意地感谢吴大监。

    吴炳胜带着他们,一行人顶着午后的大太阳匆匆走进慈安宫。他在路上言简意赅地跟两人讲了点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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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方面的东西,还有慈安宫里目前有哪些人,好让他们心里有个数。

    孙子初倒算淡定,他家本就出过几个太医,也不算民间野医了。宁雄飞更淡定,反正他们是被人请来看病的,又不是来当官的,只要能走,没必要诚惶诚恐。

    新泰帝和皇后在床边守着,魏王虽然也想待在床边,但已经没他的位子。另外还有白国舅,以及秦凤池。

    孙子初二人除了进寝殿那一刻匆忙一瞥,后头一直走到床边,都低着头目不斜视。

    “孙大夫,繁琐礼节就免了,你快些给太后娘娘诊治吧!”新泰帝在二人欲行礼之前就直接开口阻止,并且拉着皇后让到了一边。

    “是,小民遵旨。”孙子初也不耽搁,将自己的药箱摆在脚踏上,然后在床边坐下,俯身观察太后。

    其实秦凤池先前给他带去了宫里太医的医案,还在里头添上了太后发病前和发病时的症状。在船上这几日,他天天对着医案翻书斟酌,心里自然已经反复做了建设。虽说如此,他猛一看到太后的面相,还是吓了一跳。

    早年他在外游历,也曾见过被人下蛊的人,不过那些人的外表反而正常得很,甚至有因为蛊虫寄生,反而气色更佳的例子。

    他道了罪,便掀开太后的眼皮看了看,又查看了耳孔和舌苔,这才开始仔细地摸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