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对于过去的自己有些怨念。干什么不好,为何要把褚楼掐晕呢?实在不行,把人带过来也可以啊。

    “对不起,我错了。”他老实为“自己”认错。

    褚楼还有一串话准备丢出来呢,见状气咻咻地憋了回去。哎,他就是想趁人失忆,找回场子而已,也不算真的生气。

    毕竟在那种危急关头,换做是他,估计也没别的法子。

    “……我们得尽快走,”褚楼不情不愿地叹了一口气,“我来时带了一副铁爪,没想到崖边一片云台光不溜秋,一点着力的地儿都没有,只能拴在一棵老树上……那铁爪现在还缠在上头呢。”

    他挠了挠脸,有点尴尬。

    找到山洞,已经耗费他所有体力,当时别说回收铁爪了,他能保持意识已经很不错了。只是如果不尽快离开,万一有人过来,就会发现绳索。

    秦凤池道:“那倒不要紧,先前刚有人送吃的,几日内应该不会再来。”他摸摸胸口,忧虑道,“听你所言,我既不是圣子,白枫给我的究竟是什么蛊就难说了。”

    假如就是控制那些苗奴的蛊,他要离开只怕不易。

    褚楼摇头,把尤氏的猜测告诉他:“他若想控制你,又有什么好处?也没见让你去干什么,反而把你困在这里。”

    秦凤池这才觉得脑中拨云见日。

    他不是没想过,为何身为圣子,却少见族人,还得忍受每三日一发作的蛊毒。那苗奴见他并没有畏惧和尊敬,反而像是有旧怨似的。

    “我这几日看了洞里的书,确实有提到昔年亦有童侍伪装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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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骗过蛊王吐出积毒,最后童侍死,圣子继承蛊王。”

    他沉吟道,“那本书里所说,童侍足死四人,圣子亦大病半年,可见蛊王之毒甚剧。若我是白枫,找符合条件的童子实在费劲,不如找一个外乡人,体格好,足够撑过蛊王吐毒。”而他就是那个符合条件的外乡人。

    褚楼抓耳挠腮,突然想到临行前白柳塞给他的东西。

    “小凤凰,我的衣服呢!”他光着屁股就想下床。

    “你腿上有伤,别瞎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