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失落,讷讷道:“我如今不过是姑娘的护卫,至少……不要这般客气罢。”他顿了顿,又道:“姑娘应该还没吃吧?这天也晚了,船头人多杂乱,你们不必出来,让我去取吃食来。”

    秦凤池沉吟片刻,点点头:“那就让松儿一起去,公子的吃食也让她一并买了,切莫推辞。”

    褚楼不差这点伙食费,但秦姑娘的好意他不敢辜负,就应了。他看着秦凤池关上门,这才跟在松儿身后往船头走去。

    他摸了摸自己额头,还隐约有些热度,不由更加懊悔。

    嗨呀,刚才太丢人了!

    “褚护卫不必沮丧,”那叫松儿的小丫头笑嘻嘻回头,“凡见到我家娘子的,像你这样的反应稀松寻常!”

    褚楼怔了一下,一时之间都不知怎么反应。

    松儿若无其事地又转身继续往前走,连走带蹦的,倒十分活泼,却不知她的话令褚楼心中如何波澜起伏。

    褚楼心想,虽然已从常三嘴里听闻了关于秦凤池的来历,但那时他并不如何在意。可是松儿的几句话,正印证了常三的猜测。

    秦姑娘确挂平康之籍。

    其实秦凤池究竟什么出身与他也没什么关系,然而这一刻,他心里却凭白生出些许遗憾。至于为何遗憾,又遗憾什么,他也下意识没敢去深究。

    船艄伙夫忙得热火朝天,脚客三两成群打了裹蒸馒头和鱼汤躲到桅杆后头吃,顺道享受一天难得的畅快凉爽,舱客则大多遣了仆人过来买饭,并不在船头停留。

    松儿身量不高,便凑在褚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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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边打量。

    她探头看了一圈,脆声道:“给我来一份鲜鱼脍,一小碟虾鲊,一碟子羊肉馒头,鲫鱼豆腐汤盛一罐子,要连头带尾完整的,莫拿那零碎鱼肉鱼骨头糊弄人!汤里别加芫荽!”说罢睨褚楼一眼,道,“你吃什么?快些定了,我好付钱。”

    褚楼给她嘴巴叭叭的一串话绕晕了,犹豫半天只指了肉饼,“那就五个饼一碗汤。”

    松儿听了,竟也没有笑话他吃得多,掏了钱就指挥他端盘子,自己只拎了一罐子热汤往回走。

    待回到船舱里,松儿问他:“你是跟咱一道吃,还是自家回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