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段日子,每当清晨牧知予推开门去画室的时候,总是会看到简白开着门,坐在走廊里给波仔梳着毛。

    简白也总是会在看到牧知予后甜甜地问一声早,波仔也咕噜噜地伸着懒腰。

    牧知予只觉得心情很好,遇见简白后的每一天都很明朗。

    少年虽然看上去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可是却真真切切地把久违的温暖带到了牧知予的身边。

    从前她虽然宅,但是却并不喜欢这个所谓的家。

    母亲除了每天回到家发泄工作上的压力批评她的种种缺点外,她们母女之间也再没什么多余的沟通了,有时候她甚至想如果当年自己选择跟着父亲会不会比现在好过一点?

    但是现在有些微妙的变化悄然在这里发生了,虽然只有短短不到一周的时间,但是简白的温柔和暖意已经快要融化了牧知予。

    她是那样被动的一个人,总是犹豫不决总是自卑小心。而简白却恰恰相反,他的眼神炽热他主动起来另牧知予毫无招架之力,他会直白的告诉牧知予“你今天的发夹真好看”“你今天真可爱”。

    牧知予觉得“虽然简白的手冰冷,可是却有柔软妥帖的一颗心”。

    周五的清晨,当牧知予再次如常推开门的时候,却没有看到简白坐在门口。她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太适应,但是想着也许只是今天起来迟了,便安慰了自己几句就去了画室。

    简白窝在阳台的躺椅上,睡袍松松垮垮的披着。从昨晚到现在他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

    凉风拂过,身上的绒毛也随之战栗。可他却依旧这样倔强地躺着,好像在坚持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牧知予啊牧知予...你这么迟钝的人什么时候会发现呢?”简白喃喃着又昏睡了过去。

    素描课上。

    牧知予有些心不在焉地画着静静躺在衬布上的多面体。

    直到她把静物画得惨不忍睹,宋允川才无奈道:“季老师说了,今天放学前画不完不许走。大家别忘了。”

    这话是对所有人说的,可是他却只想给牧知予一个人听,不知道这丫头在走什么神,可是他却也没勇气开口问一问。

    良久,牧知予掏出手机给简白发了一个早安的表情。

    “嗡嗡——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