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跑一边想,她一但看到我留下的“精心杰作”,会怎么想?怎么表示?还是根本没放在心上。是欣喜还是愤慨?是感激还是讨厌?或者是无动于衷。

    学校越近,我的心跳得越快。

    不出所料,我一到学校,刘老师就将一叠批改好的作业本交到我手中。

    刘老师四十来岁,穿戴,装束都很朴素,穿着一件平常的再不能平常的竖条纹衬衫,脚上居然是一双深蓝色的布鞋,她的头发乌黑,不烫,和耳根一般齐,脸色红润,皮肤白嫩。有老师私底下说,刘老师随便穿都很有气质。

    刘老师给我们上课才不到一个月,但是给我的印象却极深。我简直到了崇拜的地步。她上课的声音不高,像女中音,很稳,很有磁性,仿佛在与你娓娓而谈。她的板书,漂亮极了,一手欧阳询楷书,这时候我真替欧阳倩可惜,妈妈这么一手好书法怎么不学学?而且还是姓欧阳。刘老师板书和她讲课一样,潇洒,漂亮。她喜欢用粉笔粗的一头写,在书写前,要把黑板擦得干干净净,仿佛书法家不愿在一张污浊的纸上写字一样,擦的时候那么轻,不愿扬起一点粉笔灰。书写的时候,她微抬起手,手腕那么熟练灵活,几行字一气呵成。每每这时候,同学们望着黑板上一行行俊秀,沧劲的字,睁着一双双钦慕的眼睛,发出阵阵轻微的赞叹。

    我接过本子一口气奔进教室,顾不上多想,立刻找到欧阳倩那一本飞快地翻开。啊,刘老师批改得真认真,几个错误的解释都用红笔圈了出来。我帮她改正的那行“风马牛不相及”的解释,仍完好地贴着,上面没有红圈,而是一个醒目的红勾。

    我这个开心,心里有一股暖暖的感觉。

    同学们陸续上学来了,欧阳倩也来到教室。

    “你早!”今天,她显得特别开心,眼睛活泼地朝我一闪,点点头,嘴角露出灿烂的微笑。平时可不这样。

    “你早!”我不自然地轻轻和她打招呼,眼睛不敢正视她,手心里都是汗。

    我一面装作若无其事地整理本子,一面暗暗祈祷,希望她看了自己的本子默不作声,如果大惊小怪一嚷出来,班级里不知道会有多少遐想和闲言碎语!?

    我使了个小聪明,故意把她的本子放在最后一本发。当我轻轻把本子放在她手里时,我用最轻的只有她听得见的声音说:“错了一个解释,我擅作决定帮你改了!”

    她迎着我的目光,。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又俏皮地朝我一笑,也用极轻的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我早谢过了,还要我谢?”

    我脑海里一闪,突然明白昨天爸爸说她要谢谢我的全部含义。刘老师是她的妈妈,刘老师批改作业的时候,她一定就在旁边!那她居然能想到是我帮她改的,难到她心里…

    我表面上竭力装作若无其事,可心里却波澜起伏。

    我一边跑一边想,她一但看到我留下的“精心杰作”,会怎么想?怎么表示?还是根本没放在心上。是欣喜还是愤慨?是感激还是讨厌?或者是无动于衷。

    学校越近,我的心跳得越快。

    不出所料,我一到学校,刘老师就将一叠批改好的作业本交到我手中。

    刘老师四十来岁,穿戴,装束都很朴素,穿着一件平常的再不能平常的竖条纹衬衫,脚上居然是一双深蓝色的布鞋,她的头发乌黑,不烫,和耳根一般齐,脸色红润,皮肤白嫩。有老师私底下说,刘老师随便穿都很有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