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都哪儿学来的词儿!?算了,不说这些废话,你跟白骁也早点下去休息吧,毕竟刚刚你也辛苦了,临机应变想出了那番驳论。”

    清月愣了一下:“老师你看到了?”

    “我又不是老眼昏花。”朱俊燊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又说道,“何况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白骁,刚刚那番雄辩滔滔,怎么也听不出是他本人的话!你俩一个在台下比口型,一个在台上读唇复述,把嬴若樱这堂堂大宗师给喷得狗血淋头,合作倒真是默契啊!”

    清月笑了笑,似是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心中却有一丝骄傲。

    这才是经我润色过的演讲!

    想到这里,清月心中忽有好奇之心:“白骁,若是没有我插手,你当时打算说些什么?”

    白骁想了想,说道:“我想说的也很简单,有这废话的功夫,为什么不早点动手?”

    这句话,听得朱俊燊都一阵毛骨悚然。

    幸亏是被清月给挡回去了,真被他把这话说出来,这大礼堂非要沦为宗师战场,生灵涂炭不可!

    白骁却说:“她不会动手的。”

    “嗯?你是不是没看过嬴若樱的传记?”朱俊燊没好气地反驳道,“你知不知道她手上有多少性命?!”

    “没我多。”白骁淡然地给出了一个更加惊世骇俗的答案,“所以我很清楚她的杀意有虚有实,以她的性子,若是真有了杀心,就不会在这里大张旗鼓地辩论,直接找个人少的机会对我施以雷霆一击,要简单利索得多。”

    “……所以你觉得她只是虚张声势?”

    白骁想了想:“虽然不能完全肯定,但我觉得如果当时我那么说了,就该轮到她给自己找台阶下了,总之她不会在这里动手的。”

    就如同在圣山禁域外见到的那湛蓝而美丽的神兽一般,从对方的视线中,白骁能清晰地看到深刻到极致的厌恶,但是,对方只是远远一瞥,便转身离开了。

    相较而言,嬴若樱更加凶恶,开口也更加无情,但白骁却只感到了强大的压迫感,而非性命攸关的威胁感,所以从始至终,他虽然兴奋,紧张,却完全没慌过,倒是周围人慌成丧家之犬的模样,让他觉得特别有趣……

    ——

    与此同时,红山城外。

    一袭花衬衫、白短裤的离火宗师李覃,狼狈不堪地追逐着前方那若隐若现的身影。